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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鸞感到可悲的是,每一任符王都像姜赤鳶這樣,若不是自己母親家族勢大,她或許還沒有那幾年的逍遙,但最終還不是和姜赤鳶一樣,被姜城操作、玩弄,再看看符國,若連一國之君都如此掣肘,國民的生活又是如何?歷代姜城之主只為宗室著想,與姜城相親的公卿貴族們擁有更肥沃的土地,賢德之人卻不被得到重用,宗室關係成了符國最大的關係網,這個網讓所有人關係親密,卻又禁錮著符國無法前進。
該死的不應該只是家佬,還有整個姜城,以及……以及整個迂腐的制度啊!
姜青鸞又自顧一笑,難道是與常嵐呆久了,想法也變得奇怪起來。千年的宗室法度,用此來維護姜室對整個符地的統治,不僅符國如此,天下皆是如此,要是真開了這先河,還不知道這天下亂成何種模樣。
姜青鸞拿起身邊的酒壺,往火邊一淋:「姜赤鳶,你因我而死,不過孤會讓你死得其所。」
姜城的入山口外駐紮著姜青鸞的精兵,領兵之人是牡丹之子巴扎,雖然是精兵良將,不過這次軍隊卻不是用來迎戰的,畢竟這細小的山路口裡沖不出什麼大軍,姜城的軍人也很剋制,在哨塔之上,卻從來沒有放過一箭,這也是件好事,至少按著姜青鸞的推測走的,姜城求和,指日可待。
而巴扎帶領的這千人精兵,正是等待議和來使的,已經圍城八天,這此期間看似平靜,但姜青鸞明裡暗裡送了不少訊息進去,足夠動搖他們軍心。
既然姜青鸞發話,姜城會來議和,他每日就安心等著,練練刀騎騎馬,總之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不過這千人精兵倒是每日操練,這點震懾卻是要保持的。
「將軍,山門裡來人了。」巴扎的副將,一個身材粗壯的姑娘說道。
巴扎停下手中的劈砍的刀,接過親衛遞上來的帕巾,將上身的汗水擦淨。
「來人了?使者還是軍人?」
副將回答道:「使者,持著節呢。」
巴扎走到一旁拿起水袋,大口灌下清水,練了一上午的刀,已是一身痠疼。
「幫我把朝服來了。」巴扎說道,作為將軍,自當是以鎧甲一身,姜青鸞這次特意為他做了朝服,便是穿給對方看的。
親近應了聲,便忙為他去準備了。這個部族的漢子也是焚香沐浴,裡裡外外一陣收拾。這朝服也是他第一次穿,習慣了皮製的衣服,上好的緞子穿在身上總覺得輕了些,不實在。
又讓侍女為他更好衣,他才不疾不徐的去到了主帳,此時姜城的使者已經等了他快一個時辰,姜城一脈,當慣了符地之主,怕這些使臣也是第一次這樣被涼著,不過家佬早有交待,此次姜城勢弱,態度需稍謙恭一些。
「喲,姜城的客人到了。」巴扎舞著廣袖,他人高馬大,面容英俊,其實穿上這衣裳比往日蠻服還要更顯得軒昂幾分。
使臣是一個老頭子,白色的鬍鬚裡隱約以見到幾根青絲,身子骨看上去還是硬朗,至少肉是長夠了的,他左右跟著兩個年輕人,當是參謀。
老頭子見巴扎打了招呼,卻覺得有些隨意,自己是姜城老人,竟被著二十幾的青年怠慢,卻有些氣不過。
「這符國是姜家的,何來客人之說。」
巴扎懶得與他計較,都快要成喪家之犬的人了,也就那點薄弱的自尊。
「給這位大人上席。」巴勒喚著親兵,也是貴族出身,這點禮節他還是懂的。
親兵上來三席于帥位左側,又上來酒幾,酒肉自然少不了,這一套操作還是按草原的方式來的。
「大人,既是來使,文書在何處?」巴扎聽姜青鸞的吩咐,一切按禮法來。
那老頭子也沒想到守在山門外的是個年輕小夥,而且竟然穿著與自己同以的朝服,符國尚黑,越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