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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涼。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魔法師居然會像戰士和盜賊一樣的選擇貼身進攻。一般而言,與敵人的距離就是魔法師的生命。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完全就是一副以命博命的架勢,完全顛覆了他內心關於魔法師的定義。
黑袍法師臨危不亂,手中魔杖連轉,一排排火焰標槍呼嘯著噴射而出,速度之快的確令人歎為觀止。可是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好像突然之間完全免疫了火焰的侵蝕,火焰標槍上的火焰對他一點也不起作用,而標槍上附帶的衝擊力量又不足以對他構成傷害。反而是更多的火焰、冰霜和閃電沒頭沒腦地一起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黑袍法師心生懼意——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打法,此時,他突然覺得右手一麻,動作有些滯窒起來。“不好!被麻痺了!”黑袍法師心中掠過這樣一個念頭。他剛才對自己加持了一個冰系防護魔法,因為他知道對手是一個冰系法師。然而他忘記了電系的抗性,所以在成片的閃電的打擊下,雖然沒有受什麼傷,卻終於被麻痺了一下。就在這時,艾倫已經衝到了黑袍法師的身邊,他的右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向著黑袍法師的脖子上切了過去。
黑袍法師突然向下一蹲,讓艾倫的匕首刺了個空。他圓睜著雙眼大喝了一聲,伸左手拍向了艾倫的胸口。白色的火焰從他的手上騰起來,無聲而猛烈地燃燒著。“蓬”地一聲,燃燒的手掌擊在了艾倫的胸口。一股白煙從艾倫的胸口升起,跟著是皮肉燃燒的吱吱聲。與此同時,艾倫也是怒睜雙眼,一道衝擊波從他的體內彈出來,給了黑袍法師重重地一擊。兩個人同時向後飛退,一齊摔倒在地上。
艾倫喘息著從地上爬起來,跟著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胸口留下了一個焦黑的掌印,一陣陣深入靈魂的灼痛正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隨即給自己來了一個恢復之光。由於受傷很重,艾倫的動作顯得很吃力。對面,黑袍法師也正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眼睛、鼻子、耳朵和嘴角都有鮮血流下,傷勢一點也不比艾倫輕。
黑袍法師勉強站直了身體,他死死地盯著艾倫,手中的魔杖一點一點地舉了起來。他不能容忍自己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手裡,此刻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這個中了自己的灼熱之掌狠狠一擊的人還能好整以暇地給自己用恢復魔法,這簡直是太可怕了!要是再過幾年的時間,自己又如何能是他的對手?由於魔法師天生懼怕貼身攻擊,所以高階的魔法師都會自行鑽研自己的保命手段。能貼近高階魔法師發動進攻的人自然是高手,因此魔法師的反擊一定要即突然又致命,這才能夠奏效,否則被敵人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加以防備,那魔法師的生存可就岌岌可危了。“灼熱之掌”就是黑袍法師多年潛心鑽研的保命手段,沒想到生平第一次使用,居然是對一個同樣是魔法師的人出手。就因為這一點,眼前這個人也是非殺不可。
在另一邊,精靈戰士們正在跟冒險者們進行著殊死搏鬥。冒險者們被艾倫前後三次攻擊,折損了差不多一半的人,但是仍然比精靈們多出許多。因此精靈們雖然勇敢,卻迫於寡不敵眾,漸漸的處在了下風。好在他們已經成功地解救了大部分被俘的族人,所以開始逐步地撤退到村子裡。兩邊廝殺得正激烈,以至於沒有人注意到兩個魔法師都已經受了重傷。
艾倫也慢慢站起身來,他的臉色慘白,然而嘴角的微笑依舊,只是多了一些冷酷的含義。恢復之光暫時只住了胸口的傷勢蔓延,卻無力讓他恢復。然而艾倫並不在乎,十年來,比這個重得多的傷他不知道有多少次,他的神經和意志早就被鍛鍊得堅強無比了。
“你死定了!”黑袍法師用他特有的低沉嗓音冷冰冰地說,跟著將手中的魔杖向艾倫一揮,一股火焰從魔杖上端的紅色寶石中噴射出來,向著艾倫的身上燒了過去。這個火焰魔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