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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笑著說：“願聞其詳。”

明誠乾咳一聲，也傾身過去，低聲道：“今天上午在刑訊室的鬧劇，想必你也有所耳聞。這個女特工和我們家明臺……”

“哦……梁某明白了！”梁仲春咧嘴一笑。

“這件事情，明臺討不了好，我家大姐第一個就饒不了他。”明誠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態度，“可是明臺年紀輕，沒經歷，回家路上還在嚷嚷著喜歡那個女特工啊，把明長官糟心得不行。話說回來，汪曼春對明長官的態度，你是知道的……”

梁仲春一臉“我懂我懂”，忙不迭地點頭。

“所以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她這麼針對明臺，針對我們明家究竟想幹什麼？”明誠雙眉緊鎖，“思來想去，無非也就是將明臺這樁風流帳上升到政治事件，想以此威脅我家大姐，提一點額外要求罷了。”

梁仲春脫口而出：“嘿嘿，她對明長官那點小心思，當人都是傻子呢！”

明誠一副“你是知己啊”的表情，讚賞道：“所以明長官的意思你明白了吧？解決了這個女特工，一方面可以絕了明臺的念頭，另一方面也斷了汪曼春的小心思。”

梁仲春一臉撥雲見日的愉快，以過來人的身份感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我欺！老弟啊，梁某謝謝你了！我這就去找藤田芳政，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我自會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明誠提醒道：“汪曼春也剛去特高課，你注意你的言辭，別讓日本人認為你是因為爭權奪利而去拆汪曼春的臺。”

梁仲春起身，抓起那本刑訊記錄本，聞言回道：“放心吧！我梁某在日本手下的76號做了那麼多年，也不是白乾的！”

明誠和梁仲春一起離開76號，在門口互相道別，各自上車。看著梁仲春的車一溜煙地消失在眼前，明誠的嘴角泛起好看的弧度來。

在回明公館的路上，明家姐弟三人沉默無語。明臺閉著眼睛，眼前一片刺目的血紅，明鏡緊緊握著明臺的手，一臉擔憂地看著他。開車的明樓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兩姐弟，擔心幼弟這次被刺激大了，還能不能繼續接下來營救任務的偽裝。

回到明公館，阿香疾步上前攔住了明樓：“大少爺，我……”明樓止住阿香的話，示意明鏡和明臺先上樓休息，這才回身垂頭問道：“怎麼了？”

饒是阿香常年服侍明家三位少爺已幾乎免疫，但看著明樓湊過來的臉也不禁泛紅了臉，她清清嗓子低聲說道：“我聽到桂姨接了一個電話，說是晚上要出去兩個小時。”明樓眼內精光一閃，讚許地對阿香微笑：“我知道了，辛苦你了阿香！現在你給我去盯著桂姨，她出門以後你來告訴我一聲。”阿香歡喜地回答：“我省得的，大少爺！”

明樓進入明臺房間的時候，明鏡正在盤問明臺：“你跟我說說吧，那個女特工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樓急忙上前掩飾：“大姐，明臺還小，不過是誤結識了有心之徒，被利用了而已……”明鏡一記眼刀森森地將他凍在原地：“我從小帶大的孩子，我不知道他的德行？你們兄弟倆是要進小祠堂交代嗎？”

☆、第十二章　赤膽忠心的承諾

明臺看了一眼瞬間噤聲的大哥，知道這次瞞不過去，用手抹了一把臉，振作了一下精神，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了那張染血的婚紗照，顫抖著遞給了明鏡：“大姐，這是我最信任的戰友，也是我的生死搭檔，是我的半條命，她叫於曼麗。”明鏡沉默著鄭重接過了這張照片，拿在手中細細端詳，照片上的姑娘面目姣好，面板白皙，身材窈窕，身上雪白的婚紗裙背後長長的衣帶被明臺抓在手中。本該端莊的婚紗照卻因為照片中兩人驚惶的神態而顯得生氣勃勃，格外動人。明鏡默默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