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心忽然“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緊緊的抱著手裡的包悄悄打量著遠遠坐在車廂最後的那兩道身影。
兩個男人,一個帶著棒球帽低著頭好似昏昏欲睡,另一個側頭望著窗外黑漆漆的隧道兀自出神。還有三站就到了,白雲挪挪屁股,蹭到更靠門邊的座位上,心裡期待著下一站能有人上車。因為住的地方比較偏僻,所以她下車的那一站是整個西線的倒數第二站,再過一站便是西線終點。這種凌晨的時間,客流向來稀少。地鐵停了,門緩緩滑開又緩緩閉上,沒有人上車,也沒有人下車。還有兩站,白雲悄悄對自己說。
就在地鐵緩緩啟動,繼續向下一站開動時,白雲預感到事情要遭,後排那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起身向她走來……
地鐵再次進站,站臺上仍舊沒人。兩個男人在這一站下了車,匆匆的消失在白雲的視野中。她孤零零的坐在車廂裡,攥著被洗劫一空的錢包,腦子裡浮起的第一個念頭倒不是報警,而是——幸虧今天沒發工資。
帶棒球帽的男人抬起臉的那一剎那白雲就認出了他,超市裡的小偷。手背上那道深深的血口子是他們給她的小小教訓。白雲從包裡掏出幾張紙巾捂住傷口,心裡慶幸不已,慶幸他們只是小偷團伙,不是殺人放火搶劫強姦的犯罪集團。超市阿姨的話,王娜的話,張帆的話,藍天的話,清晰的浮在腦海中。也許這就是這裡的規則,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長久來已經習慣了的規則。白雲望著對面玻璃上映出的那張略顯蒼白的面孔,剛才刀子抵在自己身上時,她也是害怕的。她選擇放棄抵抗,主動掏出錢包任由他們拿走裡面所有的現金,總共加起來有兩百多塊,數目讓他們很不滿意。幸好列車到站,如果他們不走,那她一定會跑出站臺呼救。他們想必也清楚這點,所以拿走了錢,在她手上留下點記號算作教訓。如果這一刀劃在臉上,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白雲自嘲的笑笑,忽而覺得睏倦無比,沒有力氣去思考如果下次在超市裡再碰到類似事件,自己到底還會不會仗義出頭。
站在樓門前,白雲抬頭,整棟樓只有他們公寓的燈是亮著的,她鼻子一酸,眼睛一熱,莫名其妙的想哭。包裡的紙巾已經用完,手背上的傷口仍在往外冒血。她在樓下站了會兒,揉揉臉,打起精神,摸黑邁上了樓梯。
張帆在客廳裡吃西瓜,看見白雲進門,正想跟她彙報今天藍天又怎麼折磨他來著,冷不丁瞥見她右手背上那鮮紅的一片,頓時從沙發上蹦起來跑到她身邊,關切道,“白雲你手怎麼了?!”
“沒事,回來的時候不小心刮的。”白雲沒說被搶劫的事,不想別人替她擔心,也不想被安慰。
張帆拉過她的手低著頭仔細瞧了半天,語帶狐疑道,“這麼大一口子你怎麼刮的?我怎麼看著像是被刀給劃的呢?!”
就在這時,藍天的房門“刷”的開了,他撐著門框啞著嗓子問,“出什麼事了?”
白雲極快的抽回手藏在身後,一臉輕鬆的笑言,“沒什麼,別聽張帆大驚小怪。”
藍天皺皺眉,走到白雲身邊,不顧她的掙扎,一把握住她胳膊拉過她背在身後的手,臉色頓沉,“誰幹的?”
“你倆別這麼緊張,就是走路上不小心刮的,難不成還是被誰砍的不成?倒是藍天你今天覺得怎麼樣,燒退了沒?”雖說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可他們二人的關心還是讓白雲心裡溫暖的一塌糊塗。
“沒事,退了。”藍天鬆開她的手走回房間,拉開壁櫃在裡面翻騰了一陣,找出個小小的家庭藥箱,塑封的外表還沒撕開,看來他從沒用過。張帆也沒閒著,連忙把沙發上的膝上型電腦薯片還飲料罐全都收拾起來,讓白雲趕緊坐下,弄的她渾身不自在,眼眶裡熱熱的,有什麼東西在打轉。
藍天撕開藥箱的包裝,坐在白雲身旁,拿起一根棉棒在酒精裡蘸了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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