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亡魂(第2/3 頁)
,最終還是鎮定下來,洗妝戴孝。
原來這婆娘自從藥死了武大,每日只濃妝豔抹,和西門慶做一處取樂,根本不曾戴過孝,如今見武松歸來,只能慌忙去面盆裡將胭粉洗落,再撥去首飾釵環,蓬鬆挽個髾兒,脫去紅裙繡襖,旋穿孝裙孝衫,才從樓上哽哽咽咽假哭下來。”
“哼!”
“倒是會裝!”
“看她如何交代!”
“這銀婦也知道怕嗎!”
眾人冷聲叫罵。
蘇問繼續說道:“潘金蓮假哭之聲,也將武松從悲中喚醒,抬起一雙血蓋通紅的虎目,強壓下無邊悲慟,無邊怒火,無邊殺心,站起身來,向那潘金蓮冷聲問道:“嫂嫂,這是怎一回事,我才離家幾日,哥哥怎就死了?”
那潘金蓮怎敢迎武松眼目,只蓋著臉一頭哭一頭道:“自你走後,你哥哥每日憂心,胸中絞痛,去看大夫,說是先天有缺,後天又積勞過重,已是藥石無醫了,我求神問卜,什麼藥都給他吃過,卻還是救他不得,撇下我一人獨自去了?”
“心中絞痛,先天有缺?”
武松聽此,頓時生疑,兩兄弟自小相依為命,他從不知哥哥有什麼心疾。
見武松生疑,在外觀瞧的王婆急忙進來,幫著遮捂:“是啊,當日還是我陪金蓮尋的大夫,求的藥貼,但還是救不得你家哥哥,可憐,可憐啊!”
潘金蓮也道:“虧殺了王乾孃,我一婦道人家,肩不能提,手不能抬,若無干娘幫我,怕是你哥哥的後事都料理不得!”
說罷,蘇問冷冷一笑:“這兩人一唱一和,就要將事情怒弄過去,但武松何等樣人,膽大如斗,心繫如發,勇猛過人機敏亦過人,將兩人表現看在眼中,記在心中,又問道:“哥哥葬去了何處?”
潘金蓮哭啼道:“我一婦人,又無銀錢,哪裡尋得墳地下葬,只能一把火燒化了,斂幾塊屍骨回家供奉,便在那壇中,叔叔要看,便去看吧,嗚嗚嗚!”
武松看她哭啼,半晌不作言語,悶聲轉出門去,再回來時已換了一身素淨衣服,身邊藏了一把尖長柄短、背厚刃薄的解腕刀,再去縣前買了些米麵椒料等物,香燭冥紙,再來到靈前跪地說道:“哥哥陰魂不遠,若是負屈銜冤,被人害了,夜間託夢與我,兄弟替你報仇雪恨!”
“這……”
“就信了?”
“武松未免太好騙了吧?”
“夜間託夢,怎麼個夜間託夢?”
“若世間真有鬼神,怎容得惡人當道?”
見武松竟是這般做法,眾人無不失望出聲。
蘇問自不會讓觀眾失望,當即補道:“武松自是不信那二人說辭,只是那潘金蓮為亡兄之妻,他無憑無據也不敢動手相逼,只得做這番姿態,今夜過後以個亡魂託夢的由頭,拿下那王婆與銀婦,再向左鄰右舍逼問,探清兄長身死真相!”
“原來如此!”
“是我們想差了!”
“武松果真有勇有謀!”
聽蘇問這一番解釋,眾人才釋然開來。
但蘇問卻沒有就這個勢頭,來一番武都頭智破毒案的展開,而是……
“武松說罷,也不管眾人如何反應,就拿了一卷鋪蓋在靈堂睡下,準備明日就以亡魂託夢為由,拿下那可疑的王婆與潘金蓮,再向左鄰右舍逼問,查出哥哥死因。
眾人見此,也不敢說他,天黑之後,潘金蓮假模假樣的哭啼了一陣,便上二樓去了,王婆也回到了自家茶坊,武家靈堂之中,只剩下武松一人躺睡。
但兄長橫死,武松哪裡能睡得著,不一會兒就坐了起來,望著自家哥哥的靈牌怔怔出神。”
“就在此時!”
蘇問陡然一聲,驚得眾人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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