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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這幾天,那些個跟著三魁的小弟都因能領略到老***教導而感覺開心,感覺自己被接納了,還沒捱罵,是個人物了。
如果老奶奶再記起他們的父母,順便說上兩句暖心的話,正經教訓教訓自己一下,都感覺是一年裡很完美的一個結尾了。
三魁不在了,老奶奶也感覺有點空落。但女人們聚在一起做麵食,做供品,卻有說有笑,多了些親近與溫情。
關鍵還是閨女少,孩子少,沒閨女就沒了小棉襖,就沒有女婿外孫這些親熱客;孩子一少就沒個鬧騰勁,放炮仗都不愛放。
出了初一就是出門走親戚的日子了,北房就沒什麼親戚走了,老二沒成家也沒什麼親戚,老三剛出了事,也沒法走親戚。
北房這個年過得除了忙著掃塵做供品烹年貨,再沒什麼忙的了。
過年豬牛羊魚一套是少不了了的,就是煮一大鍋肉,豬頭,豬蹄,豬排,豬心一套豬分開餵了鹽醬煮了,各房做各房的,然後相互贈送。
大年初一也有帖子拜年的,也有登門拜訪的。老二的海升樓就沒關,照樣營業,像日升昌票號的掌櫃,還有新開的幾家票號買賣的掌櫃,幾個拉駱駝的,船老闆,就聚到海升樓了。海升樓越辦越大,越辦也越雜亂,現在是除了大煙沒開業其他嫖賭之類都沾上邊了,也搶了縣裡很多生意。
過去老劉是四年才回家一趟的,以往都是他操持,七寸就呆在櫃上。
如今老劉不在了,七寸就替了這個角兒,七寸是很不樂意做這個的,這個事情外人都不知道,也就四爺跟袁成孝知道。
七寸小時候是在袁宅長大的,他就是袁宅的人,他爺爺那輩就在袁宅幫忙。
後來七寸去西北跑生意,學了本事了,回來還大張旗鼓跟人合夥一樁茶葉莊的買賣,擠兌倒了不少本地店鋪。因為少年有志,血氣方剛,因而也得罪了人,鬧得挺兇,幾家合起來整他,終於給排擠出去了。
七寸又去了西北,但丟了根基,並沒混起來,這才知道留條後路是多麼得重要。幾近而立又返回鄉里,白手起家談何容易,何況是失意而歸。但七寸還是有些本事的,在外邊學了不少手藝,不光能算賬掌櫃,還會調配茶葉,調配料酒,調配滷水。
但是他當初張牙舞爪的沒在意,但地方上的人都領教過他的為人處事,都商議好了,哪家都不請他做掌櫃。
最後沒辦法,就在瑞昌櫃檯借了銀子自己搞,跟百姓沒仇啊,一陣就搞起來了。
地面上就開始動歪主意,沒想到七寸非但有一手手藝,還學了一身武藝,結果就弄出人命來了,時間就給弄大了。
七寸自幼喜歡一個姑娘,而且也訂有婚姻,但是有點門不當戶不對,所以七寸他爹爹才讓他出外學做買賣,到時間衣錦還鄉,迎娶美人。後來七寸他爹爹不在了,七寸趕回來,這才知道,那姑娘已經嫁人了,就找著那家主理論,但是他們拒不承認,又死纏爛磨,弄得七寸也沒了法子。
七寸去見那姑娘,那姑娘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竟有點賣弄風騷,幽怨悲傷。路上卻被人家主人看到,奚落了一番。
搞得七寸很上火,誓要搞倒他們,讓他們家資輸盡,乞討街頭。但遊戲都有法則,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自己流落街頭,自己的合作伙伴也跟著討飯吃。
再回來時又被激怒,實在忍不住了,痛下殺手。
但後來這事卻被袁成孝出面給按下了,有人說是袁成孝怕借出去的銀子瞎了,有人說是袁成孝父子良心不安,欠人家的。又有人說,他們本來也都是家裡鬧,再鬧也是自家人。還有人說這就是安排好了的,故意這麼走的戲,是七寸被利用了。
反正這個事情過後,七寸非但沒有落入大獄,反而搖身一變成了瑞昌的嚴大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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