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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的那天,伯爵夫人哭暈了一次,而小加布裡從頭到尾,都在痛哭。而唯獨杜維,這位羅林家的長子,卻一身黑服,懷抱著父親留下的那柄劍,始終沉默,卻一滴眼淚也沒有流淌。
其他的人看見這位鬱金香公爵,態度都有些畏懼。
就在葬禮前兩天,這位年輕的公爵下令用紅色地毯從城堡裡一直鋪到了後山的墓地,又派了數百人去採集了上噸的花瓣來,一路揚灑,他甚至調動了軍隊裡的儀仗隊,在葬禮那天,列隊兩旁,棺材所到之處,吹奏著軍隊裡的凱旋號。
一切的一切,絲毫不像是葬禮,而彷彿是將軍凱旋的樣子。
儘管有人覺得這位少爺如此操辦葬禮,有些不妥。不過杜維卻不在乎,他只是有些瘋狂的用這種行為來彌補自己內心對父親的哀思。
帝都里老宰相羅布斯切爾,財政大臣穆內斯,甚至比利亞伯爵等等家族,都派來了使者哀悼。杜維表現得彷彿是一個真正的家主一樣,對各方來的使者一一接見表示感謝,他表現的很成熟,甚至有些冷漠。
而隨後,再葬禮結束的那天晚上,杜維再次把自己關進了城堡的書房裡。他抱著父親的劍走了進去。
書房裡,牆壁上,懸掛著油畫地地方,末尾已經又多出了一副老雷蒙伯爵的油畫。畫裡的雷蒙伯爵一身戎裝鎧甲,意氣風發。杜維就在書房裡靜靜坐了一個晚上。誰也不知道這位少年公爵在書房裡做什麼。直到天亮之後。杜維走出了書房,先去看望了母親。
伯爵的病逝,讓伯爵夫人的身子也有些問題,這位美麗地母親,沉痛之下。茶飯不思,杜維盡心盡力,甚至是親手侍奉在母親地身前。這個善良的女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給兒子增加太多的負擔了,所以既便是心中再如何悲哀,她也都儘量的表現得平靜一些。
杜維早上去看了母親之後,立刻就把老管家希爾叫來。然後做出了一個決定:
召開羅林家族族人會議。
羅林家族是一個武勳世家,除了族長雷蒙伯爵之外。其他自然還有不少從前身居要位的族人。數百年地家族,自然有它的根基。除了族長擁有伯爵的爵位之外。家族裡還有一些人,原本也擔任了一些帝國官員的身份。形成了一個羅林家族的小政治集團。有的是軍方任職,有的則是地方任職,其他的還有五六個人擁有舉爵士頭銜,兩個終生制男爵,其餘更有一些軍隊裡地軍官,地方上的長者老人等等。
政變之後,原本這個政治集團已經被辰皇子全部剷除罷免,一個不留。不過隨著那份赦免令下來,除了雷蒙伯爵身為政變地叛逆頭子,沒有被免罪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都官復原職,爵位也都恢復了。
不過,對外,雷蒙已經不是伯爵地。但是在家族裡,他依然還是族長。現在雷蒙死了,自然就是要推舉新地羅林族長了。這是老傳統了,所以當羅林城堡裡傳出了開會的訊息,沒有人覺得驚訝,甚至還有一些人早就做好了準備,有些則是葬禮之後就乾脆沒有離開,一直等候在城堡裡。
族內大會地地點就設在城堡的一個大廳裡,一張長長的足以坐下數十人的長條形桌旁,早已經坐滿了當代的羅林家族族內各支各房的頭面人物。
當杜維帶著弟弟小加布裡站在會議廳門外的時候,裡面早已經人聲沸騰,大家已經爭論不休,聲音幾乎都要把天花板都掀翻了。
這些人有的在大聲吵鬧,有的叫罵,有的冷笑,有的心懷叵測,有的野心勃勃。
事實上,雷蒙死之前,羅林家族的內部就已經有些不安分了。因為赦免令一下,眾人都恢復了爵位和官職,可偏偏身為族長,雷蒙自己的爵位和官職都沒有恢復。可以說,從名義上的身份,雷蒙這個族長卻反而是最低的,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白身”,全靠著往日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