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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宇哀嘆搖頭,“沒有太上皇,跟本就沒有太上皇!”
秦嶽聽到這話時心中所動,不由看向蘇曜。聞此言的蘇曜面容已經不由嚴肅了幾分,仍似平靜的道:“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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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宇方才伺候皇上睡下,殿外卻有了喧譁。棟宇正要去看個究竟,太子與瑜王卻不顧阻攔的闖了進來。皇上聽見聲響也是起了身,靠在床上。太子與瑜王走近了床榻,隨即請了安。
“你們所為何事?”皇上應著棟宇的攙扶坐起來了些。
太子慎重道:“望父皇收回成命!”
皇上嘆氣閉了眼,笑道:“這都知道了……不知朕這殿中是誰還在為太子效命!”
“兒臣殿中父皇何嘗不是相同對待。”太子恭敬模樣回道。
一旁的棟宇不由驚愕。此話竟是如此的挑明瞭當!
皇上緩緩睜開了眼,撫著胸口咳嗽,道:“如此來說,你已認定朕會‘收回成命’?”
“兒臣並不如此認為!”
“此話怎講?”
“兒臣願尊父皇為太上皇!”太子站直了些。
瑜王卻是不願去看皇上,反倒仍是進來時低頭的模樣。瑜王心中思慮,終於抬頭對上此時皇上尖銳的目光道:“父皇,如今詔書未下,請收回廢貶皇兄與兒臣之言!”
“滬兒,怎的又心軟起來?你們已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才會如此,朕又能奈何?”
瑜王懇切道:“兒臣實不願如此!”
皇上笑道:“……不願如此?太子你呢?”
“父皇,兒臣願做仁君孝子!”
皇上撫著胸口喘氣,“為了太子之位,為了登上這皇位,做出謀害曜兒的狠毒之事,如今又是上演逼宮的戲碼!”說畢,情緒激動,咳嗽不止。
太子直視怒目的皇上道:“自古即便那所謂的仁慈賢明之帝王,誰又會是如父皇所要求的清清白白!而世人最終記住的只是其建樹!若真是手無血與刃,怕只是懦弱無為之君,滅國之君!而父皇你手中的人命呢?又豈會少?”
“可是做了手刃親族?”皇上喘著粗氣。棟宇急上前道:“皇上莫急!”
“親族又如何,若無情誼如同一異姓外人又有何異!父皇對此事難道毫無體會?父皇最終只不過是與故去的王叔親近些罷了,而對蘇曜也才會如此!太祖皇帝更是殺兄弒父才得此皇位,兒臣並非贊同此舉,只是向父皇說明……父皇,兒臣如此做,也是逼迫於您那一紙詔書!”
皇上已是氣急,面色通紅,咳出了血。棟宇見此,大聲道:“太子!皇上的身體經不起如此刺激!皇上是您父親,太子何必如此!”
瑜王也是呼了聲“父皇”,太子則微低了些頭。
“你是被朕逼的!?你若無害曜兒之心,朕會如此?曜兒就讓你如此忌憚?”
太子沉穩道:“大軍在握,父皇庇護,怎能無所忌憚。”
“你可認為曜兒會傭兵自反?”皇上語帶無奈。
“兒臣認為不會反,但兒臣日後又如何駕馭!蘇曜無謀反之心,今後呢?蘇曜子輩會如何?且人心易變,兒臣不放心!”
“朕現在還是皇帝!並且曜兒不是你口中的“駕馭”。你是不放心反了這江山還是不放心你的太子之位!”
“皆是!”
皇上口中道好,緩了氣息,“這詔書朕不會撤回……”
太子深深鞠了一躬,“父皇明日便為太上皇。重病只得久居寢殿,棟宇自願辭去內侍總管一職,常伺太上皇左右,直至上皇駕鶴西去。明日兒臣持璽問政,更改年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