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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變化。”

陳明說：“我這兒不會變化，關鍵是你那兒做好準備就行了。”

沈國強馬上也說：“沒有問題，我這沒有問題。現在就是行業競爭太激烈，有時候不抓緊點，就會被別人搶了，哈哈。”沈國強的笑，是為掩飾自己不自覺流露出的擔心。

陳明笑著說：“你連我也不信任？這麼和你說吧，除非你們服務質量不行，有我在別人就不會搶了你的生意。”

沈國強趕緊說：“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我還不相信你？咱老同學了，還有啥不相信的。哈哈！”

這天，沈國強本來還想從陳明處探探可否先預支點團款，抑或先借點錢的想法都被自己的說話方式堵在了自己肚裡。

83 知兒莫如母

沈國強盤算著還有半個月就應該是交按揭房款的時間了。他有*天沒問吳華，吳華也沒來過電話。

傍晚，在狹小的辦公室，沈國強一人對著兩張出團計劃發呆。一個是陳明下月的歐洲團，一個是幾個散客。散客無濟於事，陳明的歐洲團遠水救不了急。正犯愁，忽然想到好長時間沒有問候一下老母親了。想著，不由的心裡泛起一陣愧疚和暖意。他翻找深圳姐姐家的電話。老母親一月前剛由妹妹家到姐姐家。正在為電話記哪兒犯愁時，他手機響了，一接不禁喊出道：“媽！啊呀，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真的，正找電話呢。怎麼樣？身體還好吧？”

老母親說：“我不給你打，你從來不知道來個電話，你怎麼樣呢？”

“嗨，最近比較忙，老想著給您打電話，您不是上月剛去深圳嗎？”

“上月2號來的。你怎麼樣呢？現在公司怎麼樣？”

“還湊乎吧，還行。”他知道老母親以往總是先主動給他打電話，而且一開口就是問公司怎麼樣。他理解母親的心情，但也煩回答這些問題。老母親說：“現在還沒掙到錢？小戈去年沒有考好，今年可要好好讓他學呀，告他要抓緊啊，不能光玩遊戲啊，啊！”

他知道老母親總是這一套，就說：“知道，我們會告他的，你就別操心了。您的腿還好吧，現在走路行不行？”

老母親說：“還行吧，湊乎吧，老了，今年就七十八了，其他都沒什麼，就是這個死人腿，越來越不聽話，唉，越來越成你們的負擔了。”隨後，老母親聽沈國強不吱聲，就說：“聽說吳華醫院買房子，你們有沒有錢呢？”

沈國強本來為老母親一天天老了，自己不僅無能力盡孝卻還想著讓母親幫忙，一聽母親的話，不知怎麼一股暖流衝上胸腔，眼圈一熱，禁不住溢位兩汪淚水。他一時說不出話來，趕緊用粗糙的手背揩眼睛，越揩流的越多。他強做平靜說：“有，有，不用你操心。你怎麼樣，腿不好一定要注意別摔倒。年齡大了，摔倒容易骨折。”

老母親還是不放心：“你有沒有錢呢？沒有錢吧？你要有多給吳華一點，在房錢上要多出點，吳華一人帶個孩子這幾年確實是不容易。你到底有沒有？我看你是沒有。”

母親越是問，沈國強心裡就越是堵得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實際上他今天給老母親電話的真實用意就是想向老母親求救。真是知兒莫如母。他想著，眼淚又不由地從他長期不曾流過淚的眼角滾滾而下。

母親還在說：“到底有沒有？如果不夠我這裡還有一點，你先用吧。”沈國強說不出話，一任眼淚湧出，朦罩住眼睛。老母親說：”知道你也沒有。一共先付多少錢呢，我這裡可是隻有八萬塊錢啊，你先用吧。這次給了你，我可是一點沒有了。你不要和吳華說啊。”隨後又是一陣埋怨：“去北京幾年了，連個錢也賺不到，你看人家那誰家孩子，早就在北京買了房，你這幾年不知道是幹啥呢！”

對母親的埋怨，沈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