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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桐笑笑,問我:“你怎麼忽然想到來教堂了?”
樓下修女已經下去了,換了一個氣派十足的神父上來,我看他連聖經都不拿,知道是個口才很好的人。我對張小桐說:“這本來就是外國人帶來的節日,當然要來教堂過。”
“就為這個?”
“當然不是,”我眼睛一直看著前方,沒瞅張小桐,“等樓下的講完吧。”
張小桐知道我不到最後不揭謎底的性子,也不說什麼,和我一起安靜地看樓下牧師的演講。
這種斯曾相識的場面讓我有一點點感慨,時間真是不經意間就沒了,眼看著93年就這麼過去,好像昨天還是86年我睜開眼睛再見張小桐一樣……不過我有點疑惑,這丫頭不是會越長越醜麼?現在怎麼越長越漂亮了?
大概唯一的解釋就是此人現在快樂得緊,不似之前那樣每天愁眉苦臉。或者還有一種解釋,現在的時空已經是所謂的平行空間了,這個張小桐只是身份是我表姐而已,卻朝另一個方向變化而去。
樓下神父在談現實與信仰的結合,這個話題也算比較古老了,我心不在焉地聽著,想著關於張小桐和自己的種種往事,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被拉住。
訝然扭頭看了一眼張小桐,看見一張有一點羞紅小臉。張小桐此刻看起來很似精心修飾過的娃娃,我被這種可愛搞得心裡微生一點波瀾,不由自主抓住她的小手,朝她微微一笑。
沒多久,張小桐掌心被我抓的有一點出汗,我看神父也講的差不多了,悄悄拉著她下樓。
樓下有人正在派發聖餅,我隨手接了兩個,遞給張小桐一個:“出埃及記未必是真的,不過確實不算難吃。”
張小桐咬了一口,皺皺眉頭:“有點硬。”
我笑笑:“軟了就是棉花糖了。”
我們兩個叼著mana餅出了教堂,這時城建尚未達標,路上的燈不多,連市政府門口的廣場也只是稀稀落落一點燈光。我對張小桐說:“你說這個城市建設專案都拿下咱們得賺多少錢?”
張小桐剛想說什麼,我又對她一笑:“逗你的,今天不說工作,咱們是出來玩。”
伸手出去,我遞給她一個小盒子:“聖誕快樂,順便,生日快樂。”
張小桐沒想到我竟然能記得她生日,前幾年我可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忽然來這麼一手,把小姑娘驚喜得不知道怎麼好了。看我的那雙眼睛刷地就蒙上一層水霧。我明白她的心思,這幾年來我們一起同舟共濟,但每次到關鍵時刻我總是諱莫如深,彷彿把她當外人一樣。在生日和平安夜雙重的意義的晚上送一件禮物,這種行為本身就是表示心中有她,她當然高興。
美麗的小姑娘站在路燈下拼命壓抑了很久才把眼淚壓回去,帶著一點淚光的笑著問我:“是……是什麼?”
我聳了下肩,伸手去給她擦掉眼角的淚花:“傻丫頭,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張小桐拍開我的手,自己擦乾淨眼淚,慢慢開啟包裝,裡面還是一個盒子。
再開啟,裡面是一對銀製水晶耳環,耳環在街燈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我對張小桐說:“來,我給你戴上。”
張小桐小心翼翼彎下腰,任由我把一隻耳環戴在她左耳上。
“這樣就很好看了。”我說,“戴一邊比兩邊都戴好看,”
“真的?”張小桐有點不習慣,左右扭扭頭,“你喜歡我戴耳環?”
“我覺得你戴耳環特漂亮,”我由衷地說,“不信咱們現在拉個人去問問,別人也肯定這麼說。給你個建議,可以在左邊鬢角梳個小辮子,這樣兩邊都有東西,還不對稱,肯定好看。”
張小桐也真了得,當著我的面三下兩下把辮子扎出來,映襯得自己臉蛋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