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第3/5 頁)
家都有些說不出的無形隔閡,譬如之前因為張小桐小發了一筆的大伯家和小姑家總覺得受一個孩子的恩惠有點抬不起頭,平時很少主動聯絡我們。現在張小桐要走,他們也都是全家出動,一起到火車站送行。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和張小桐也不能說什麼,我只是對她說了一句“小心”,就有點忍不住想哭。張小桐倒是異常堅強,微笑著拍了拍我的臉,其實我知道,等會上了車她說不定哭得比誰都兇。
我太瞭解她了。
趁大人們不注意,我對張小桐做了個電話的手勢,意思是常給我掛電話,張小桐看見這個手勢,臉上的笑容才真的綻開。
在我們身後,站著周興路,這人現在看見我比看見他爸媽還老實,只是低低地說了聲“一路順風”,張小桐心情很好,回了他一個燦爛無比的笑臉。
在長輩們不知道是來送張小桐還是來話家常的絮絮叨叨中,火車要開了。我是真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只是默默看著張小桐。
張小桐拎著行李上了車,在身體閃入車廂前一瞬間,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看見,她的眼淚,很晶瑩。
我咬了咬嘴唇,沒哭出來,只是衝她點點頭。
這一霎那,似乎千言萬語,我們相互都能明白。
這一霎那轉瞬即逝,張小桐的身影沒入車廂,火車響起尖而悠長的汽笛,緩緩開動。
就這樣暫別。
好死不死,站臺上的喇叭居然在放鄭智化的《麻花辮子》:“你那美麗的麻花辮,纏啊纏住我心田,叫我日夜的想念,那段天真的童年……”。調子哀哀切切聽起來就不舒服。我在心中大罵,***鄭智化這麼偏們的歌居然也有人放?聽得我都想哭了……
送行的親戚們要忙著繼續賺錢,藉口回家各自散了。我謊稱自己要去圖書館看書,跟父母岔開走,一旦脫離父母視線,扶著牆角就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少了一個人,大街好空曠,心裡也好空。
我站在小巷裡的牆角足有近十分鐘,一直到表情和心情都漸漸平靜,剛想給張小桐打電話,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小桐?”
張小桐的聲音聽起來也有哭腔:“嗯。”
我聽見這個聲音的那一刻,心裡彷彿重新被某些東西填滿一般舒服。
“我在街上,”我輕輕地說,“今天很空。”
張小桐哽咽著說:“火車上人也少,一個人好無聊。”
我猜測:“你在洗手間?”
“嗯……”
為了不讓氣氛繼續悲傷下去,我強打起笑容說:“小心外面排隊的扁你喲,在火車上上廁所可是高難度工程。”
張小桐在電話那邊勉強笑了一聲:“放心,三哥派來的人也在這個車廂,她們能幫我扁別人。”
“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說,“千金難買一平安。”
“嗯……”
“哎,今天你怎麼轉職了?”
“啊?”張小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不明白我什麼意思。
我說:“怎麼忽然就從大美女變成應聲蟲了?”
張小桐撒嬌似的哼哼了一聲,問我:“行文,想我嗎?”
“廢話,不想你想誰?”
張小桐似也慢慢恢復了狀態:“想你們學校的小美女呀。”
我乾咳一聲:“啊……這個……聽說咱們辦的那個私立學校美女也不少……”
這次,我總算聽到了張小桐小狐狸一般的笑聲:“好啊,我支援你,要泡遍全校哦。”
儘管張小桐看不見,我還是做了個聳肩的動作:“沒所謂,那個難度太低了,還是轉攻北大才女少年女作家商界女強人張小桐小姐比較有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