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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
看付曉飛不說話,我問他:“要不要聽故事?”
“什麼故事?”
“土得掉渣的愛情故事,我朋友的。”
“嗯,說來聽聽。”
“我儘量長話短說吧……我一個朋友以前家境不是很好,出來找工作,認識了一個姑娘。”我悵然看著失魂落魄的付曉飛慢慢講一個很熟悉的故事,“……他用了很大的心思去追這個姑娘,當時這個姑娘還在讀書,他為了能跟姑娘一直有話說,自己也開始自學姑娘的課程。”
付曉飛沒出聲,安靜地聽著。
我繼續說下去:“那時候他工作已經不錯,不算窮,就是沒有時間,每天加班要加到午夜之後……”
“回到住處,他總是很想一頭倒下去睡死算了,但是一想姑娘,半大小子身體裡的荷爾蒙高速分泌,他就捧起自己丟下多年的課本努力讀書開始努力了……就這樣,他在兩個月內讀完了初級心理學。”
“當時我還在想,有這麼追姑娘的嗎?能成嗎?結果後來他就證明給我看了,原來這也能追到姑娘,還追得姑娘死心塌地。”
“他跟姑娘在一起之後才知道,姑娘原來也喜歡他,讓他看課本是想激起他再次學習的熱情。兩個人的關係慢慢穩定下來,他工作,她上學。”
“這樣過了大約半年,姑娘的家裡人希望她去香港讀書,為了不讓家裡人失望,她去了。”
“她在香港半年,平均一個星期回來一次看我那個朋友,兩人的感情沒有因為分開而變淡,反倒更好了。”
“後來,姑娘終於忍不住了,回來和我那個朋友同居。姑娘家裡很有錢,為了我這個沒什麼錢的朋友,她不惜跟家裡決裂。呵呵,聽起來是不是很像三流言情劇?”
付曉飛搖搖頭:“沒有,我覺得挺好的。”
我神飛遠方,繼續說下去:“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兩個人保持了很好的感情。一直到某一年秋天,那個姑娘忽然在我朋友面前消失了,只留下一封信。信上有兩句話。”
“哪兩句?”
“忘記我,好好活下去。永不解釋,永不抱怨。”
“然後呢?”
“然後我那朋友再也沒見過那個姑娘,他四處打聽,聽說那姑娘已經跟自己的父親搬到加拿大了,我那個朋友找遍了所有的人也沒找到她的聯絡方式。”
付曉飛看著我,臉上很有一些作為男同胞的感同身受,關切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朋友放棄了尋找。”我看著他的眼睛說,“但是他告訴我,他除了曾經難過和失望之外,從來沒有恨過。”
付曉飛搖頭:“我不信。”
“不信就對了。”我放慢聲音說下去,“他也確實恨過,不過他清醒的比較快,很快就能明白愛情在性衝動之外還有什麼意義。”
聽我說到性衝動三個字,付曉飛面色古怪:“聽,聽你說這些總覺得有些奇怪……你繼續說。”
現在讓我自己去回顧那些事,自己感覺已經很淡然了,然而心中依然會有一點點的揪痛,我不明白自己是在說服付曉飛還是在釋放內心的痛苦,或者兩樣兼而有之。用力吸了一口氣,我說:“所謂愛情,可以說是人在給自己的生理衝動找一個藉口吧——不過有的人能在其中感覺到幸福,有的人卻只記得愛情之後的恨。怎麼想完全是你自己的事,正如性格決定命運。我問你,你曾經覺得幸福嗎?”
“一點點。”
“你已經得到一點點了,難道這還不如之前沒得到嗎?”
付曉飛沒吭聲。
“付曉飛你聽著,人生的經歷都是財富,幸福是財富之外的贈品。假如有一個人曾經給過你幸福,你為什麼非要把這些幸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