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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淡,連我喝了幾杯都沒有感覺。我在吃飯和交錢的時候適時地飛了幾個段子,逗得姑娘們笑個不停,我也就在這笑當中抽空把帳結了。
吃完飯,我們出了飯店,深圳晚上的風沒有那麼熱,吃得有點出汗的人站在風中一吹,在微熱中升起一絲涼意,讓人覺得只有那麼舒服了。我和魯薇走在前面,三個姑娘跟在後面。從飯店門口到免費停車位不過十幾米的路,我們走的很慢,也正是因為很慢,我看見前面有人在爭吵。
一個曾經改變過我命運的小姑娘就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死命地拉著一個小個子青年的手在喊。
“我媽不想見你,你走,你走!”
我看見這個場面,一下傻了。
也許在潛意識裡我依然是希望和艾琳再見面的,所以下意識選擇了蛇口附近的飯店來吃東西。
但我完全沒想到,沒什麼懸念地就又見到她了。彷彿被石化魔法擊中一般,我呆住,腦海中關於艾琳的一切都再次清晰起來。
且讓我回憶一下艾琳向我描述的1996年時她的家境。
我認識她是在2000年下半年,那時的她開朗成熟,完全看不出是18歲小姑娘的模樣,在一群朋友當中我和她最小,心態和感興趣的話題卻也最接近,我們慢慢接觸,小心翼翼而笨拙地互相試探、旁敲側擊,最後終於明確雙方心意,開始了穩定而充滿趣味的交往。
後來艾琳告訴我,她之所以小小年紀就懂得什麼時候該開朗什麼時候該內斂,完全是因為幾年裡過的一直是接近單親生活的緣故。
在她12歲那年,她父親開始去香港工作,由於母親在深圳工作不錯,兩人決定暫時分居,分別賺錢為孩子的將來打算。到96年,他父親又跟香港的親戚去了加拿大尋覓合適的投資人。這當中她曾經去香港讀過幾年書,無論在香港還是深圳,她都只能跟父母其中的一個過。也是由於父母都很忙,從12歲開始她就一直照顧自己。
從某種意義上說,艾琳過的日子和我有些類似,這也是我們走到一起的另一個原因。
艾琳曾經跟我提過,她父親有一個弟弟嗜賭成性,以前經常向他父親借錢,後來他父親走了之後就來他家裡耍賴、借錢,並揚言如果不給錢就要上門找麻煩。而艾琳的父親是個比較護短的人,每次只是給自己弟弟錢了事。這個事就算幾年後她跟我提起時依然一臉憤憤,可以想見當時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甚至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候,艾琳趴在我肩頭說:“如果那時我狠狠心,真想一棍子敲死他。”
我記得當時我聽得心中滿是憐惜,忍不住抱起她輕吻她的眼角。
如今站在這裡,站在尚未與她產生任何糾葛的1996年,我面對她又該如何呢?
我正在亂糟糟地想著過往的事,猛然聽艾琳尖叫一聲,原來是她小舅推了她一把,就打算動手。我腦子裡什麼都沒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衝過去,一把將艾琳拽了過來,躲開她小舅的一巴掌。
我自己都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個動作已經把我和艾琳又一次牽扯到了一起。後悔這種事是沒可能有真正在生活中起到什麼作用的,我也不敢在這種麻煩的時刻後悔,對身後幾個姑娘喊了一聲:“有人欺負小姑娘,弄他!”
三個姑娘正吃飽了沒地方消食呢,看見一個大老爺們要打小姑娘都有些不爽,聽我一句話之後倆人搶過去制住那個小子青年,另外一人小腿高抬就是一下,我看了在心裡都咧下嘴,真疼……
“輕點兒……”我扭頭看了還在被我抓著手的艾琳,心中一陣慌亂,把手放開。“深圳醫院不便宜,打壞了咱們可沒錢賠人家……”
這個不好笑的笑話讓所有人都笑了,三個姑娘動手稍微輕了一點。北方人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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