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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果松了口氣,然後便又低下頭去,不再與陳壽對視,向廚房走去。
這時陳壽卻是又狐疑起來,秋果似是很在意調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她常常不自覺地面露愁容,每回一次家再回來時都似遭了一場大罪,心力憔悴,又是什麼原因?
洗完手後,陳壽步入廚房,見秋果已是將袖子挽了起來收拾著,終究是沒忍住,道:“你家中應是有什麼難處,何不跟我說說,如果我能幫得上忙,一定盡力幫你。”
秋果苦澀一笑,顯得好不悽婉,卻又透著一股子女子少有的堅強,輕聲道:“謝謝陳大人,不用。”
“那好吧,做飯。”陳壽強笑道。
這類的對話其實已經進行過好幾次了,但是秋果一直都拒絕陳壽的幫助,也從不說到底有什麼難處。
好在這姑娘也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憔悴愁苦,陳壽待她就和親人一樣,偶爾幽默一下也能將她逗笑。她三天回一次家,每回一趟家都會被打蔫,但在陳壽這邊的三天卻和充電差不多,能讓她恢復不少。心情好時,她甚至會和樹上的鳥雀輕聲對答,也會哼出很好聽便卻沒有歌詞的曲調。自然,天真地和鳥雀對話還有哼歌這種事都是陳壽無意間看到或者聽到的,秋果當著他的面根本不好意思做出那樣的舉動。
兩人相處也有倆月了,雖然幾乎沒談過心,甚至都沒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過飯,但是完全可以從行為舉止上觀察出對方的為人。陳壽就不用說了,上輩子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所以從不把秋果當僕人,只當秋果是朋友、親人;而秋果那邊,在陳壽的仔細觀察下,卻也看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這姑娘幹活利索,廚藝精湛,但很可能是後來才學的!很偶然很偶然的時候,秋果的一些舉止竟甚是優雅、端莊,分明像個豪門大閥裡的裡的千金小姐!
那只是巧合?又或者僅僅是陳壽的錯覺?
當天晚飯又是陳壽一本正經地在堂屋吃,而秋果卻在廚房裡吃,中間自然是毫無交流。
兩人吃飯的環境大不相同,但是要說到吃相,真應該將那環境對調過來方才顯得協調。陳壽在窗明几淨的堂屋裡狼吞虎嚥,哪有什麼吃相可言;秋果在昏暗的廚房裡吃著盛在瓷碗裡的飯菜,卻吃出了大家閨秀的感覺,檀口微張,輕嚼慢嚥,連放筷子時都放的整整齊齊……
陳壽的飯量是秋果的兩倍,結果那邊陳壽已經風捲殘雲般將飯菜掃蕩完了,秋果卻才剛剛吃了一半……
好在陳壽已經知道秋果吃飯慢,吃完後便也沒弄出動靜,直到估摸著那邊秋果也吃完了這才開始收拾碗筷。
倆人一起在廚房裡收拾著,雖是各幹各的,卻也有種相處久了才磨合出的和諧。
在秋果剛來那會,陳壽也是說要幹活,秋果自然得攔著,但是畢竟陳壽是主子,是以她最終也沒能攔下來。有些富家子弟剛碰到貌美女子時也會殷勤,好顯得自己多有涵養多能幹,但是卻堅持不了幾天就會露出本姓。陳壽這絕對算是個例外,因為他根本就算不上是富家子弟,是直接一步登天成為玄武尉的,那些生活中的瑣碎活他早就幹習慣了。
陳壽也不知道他的這種表現是否讓他在秋果心裡的印象有所改觀,總之,秋果來了沒多少天就已經有習慣他在身邊幫忙幹活了。當然,也可能是不得不習慣……
不過陳壽畢竟是個大男人,幹起活來便不那麼仔細,有些時候免不得又得讓秋果重新收拾一遍。此刻便又是這樣,陳壽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的活幹完了,至少他自己還算滿意,而後便尋思著看能不能再幫秋果乾點啥。他們倆雖然是生活在同一個院子裡,其實有交集的時間相當少,陳壽也就這種時候才有機會表現表現,和秋果說說話了。倒不圖什麼,純粹是為了從一天的符理學習及玄武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