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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了溫斯頓人意圖的人,即便如此,也沒有人能夠扭轉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慘敗局面。
“我們帶您回去,先生。”弗萊德說。
“不用了,年輕人,我不成了。”埃奇威爾搖著頭說,“看見你們沒死,我……我很高興。我強撐著不死,就是希望能把訊息傳出去,現在……值得啦。”
他解下了自己的佩刀,交到弗萊德手中:“這把墨影陪了我十幾年了,送給你也算物有所值。年輕人,第一次看見你我就覺得……覺得你很像我。好好用它,別……別給它丟臉。”
“是,先生。”弗萊德接過墨影刀,強忍著眼淚回答。
埃奇威爾接著說:“幫我……把頭盔帶上。”
我忙把頭盔戴在他頭上,生怕戴歪了,輕輕地左右調整著。
他掙扎著倚著樹站起來,輕聲地說了句什麼,然後就永遠地垂下了頭。我和弗萊德這個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面。
“他和那些死在戰場上的人不一樣,”普瓦洛低聲說,“他死得不遺憾,我能感覺得到。”我們並不知道,普瓦洛的話是有根據的。
我們離開了。在我們身後,是個偉大戰士的軀體。我們彼此並不熟悉,但這個人在短短兩次的會面中給兩個少年士兵展現了一個戰士的高尚品格。公正、盡職、忠誠、友善,甚至面對死亡都沒有恐懼,走得那麼從容又那麼矜持。
他是第一個向我致敬的貴族,但在那之前,無數人已經向他致敬了無數次。
他留下了一具直立的軀殼,在人人敬畏的死亡面前,他表現得如此高傲,像險峻的岩石,連山間的罡風都不能動搖分毫。
死得不遺憾,也許吧,我想。這個人在兩個少年心中撒下了戰士精神的種子,誰知道在此之前,他將多少個未經世事的懵懂少年,變成了馳騁疆場的英勇戰士。
他最後說的話是:我的朋友,我來了。
這個高貴的騎士有著一個怎樣的過去?他口中的朋友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和他的朋友之間發生過我們難以想像的感人故事。
……
回去的路上,我仍沉浸在對埃奇威深深的緬懷中,沒了和普瓦洛鬥嘴的精神。弗萊德也沒精打采地走在前面,更是一句話也不說。眼看天邊隱約透出些亮光,我們馬上就要下到山底,再穿過一個岔道就可以回到營地了。
可就在這這個岔道,我們遇到了預料之外的麻煩:
一個新的崗哨出現在岔道口上,幾個高大的溫斯頓士兵正忙著擺設柵欄、安置營帳。這個位置不僅是監視大路動靜的最佳位置,也封住了山林通往大路的唯一出口。
“好快啊,周密的安排。”弗萊德低聲嘆息著,為敵軍的迅速行動讚歎不已。
“這不是你稱讚對手的時候。想想辦法,我們得儘快回去。”
“四個士兵在安帳篷,應該還有一個小隊指揮官,讓我看看……哦,在那呢。”順著弗萊德的目光,我看見正倒在一棵樹下乘涼的溫斯頓軍官。
“只有五個人,普瓦洛,掩護。”
正在我琢磨弗萊德說“只有五個人”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已經抽出刀衝了出去,把驚愕的我留在後面。五名溫斯頓士兵手忙腳亂地扔下手裡的工具,剛把武器拿出來,弗萊德就已經衝到了跟前。
借疾衝之勢,弗萊德一刀橫劈向打頭計程車兵。他下意識地一擋,刀劍相交之下,發出“嚓”的一聲輕響,只見一道烏影將對方的長劍攔腰斬斷,直襲向那個士兵的胸膛。一道鮮血從胸腔中迸發出來,那個高大計程車兵倒在地上,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還死死盯著手中的斷劍,一臉的難以置信。
好快的刀。
弗萊德對這把“墨影”的鋒利程度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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