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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人皆有一死,化為灰灰。世人怖懼,螻蟻尚且貪生,況乎人也。有聰明才智者,曉自身之奧秘,通宇宙之神奇,能化腐朽為神奇,取天地之氣以益自身,竟可得千年之壽而不死,雖不能得長生,亦不遠矣。長生雖不可得,卻也得了強橫的力量,有不可測之威力。故而人人皆趨之若鶩,謂為修真煉道。道有千萬,各有不同。人皆以自己得道,而旁人自是旁門左道,故紛爭自起,況人非聖賢,孰能無私,門戶之見,爭伐殺戮,由之而起。
方今之世,人間修真煉道之人,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佛道法墨不一而足,正邪如東風與西風一般,互不相讓,不是西風壓了東風便是東風壓了西風。由此而來的故事傳奇唱了一夜又一夜,總不能停歇,愛恨情仇,恩怨糾纏不曾間斷的傳頌下去,不知何年何時才會停止。
羅孚之山,天下名山,所謂rì出羅孚便是也。位於中土東方的羅孚,其山也,綿延數千裡,層巒疊翠,萬千氣象;其水也,飛踹而過,秀如閨閣少女,烈如關中大漢;其人也,冠絕於群峰,自不凡也。
當今天下修道之人多如牛毛,卻又以道佛墨三家為最,而道教更是獨領風sāo,而羅孚便是道家第一教。
這一rì,風高雲淡正好睡,莫休自然是不會錯過這麼好的天氣,睡的正香,不知夢見什麼,一臉笑意,大概是吃著雞腿了,嘴裡還嘖嘖的作響。說來也是,作為無肉不歡的肉食動物來說,一個月不吃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雖然羅孚教規並沒有規定不準吃肉,可到底是道士,不求口腹之yù,而且修道之人當少進汙穢不堪之物,故而羅孚山上多以清淡為主,這自然是苦了莫休,只能在夢裡大快朵頤了。
“三師兄,快起來啦,師傅來了,要罰你的啦!”一聲黃鶯般的略帶驚慌的聲音響起。
莫休卻是無什反應,依舊長睡。
只見一個少女跑進屋來,著急的推莫休,口中說著師傅來了的話語。莫休眼也沒開,懶洋洋的說夢話一樣,“師妹,別騙我了,讓師兄再睡會,難得師傅閉關,師孃又不在,我容易嗎我。”
少女不聽,推搡的更厲害了,幾乎要哭了,一邊叫著:“師兄,我沒騙你,沒騙你,我爹真的出關啦。”
莫休無奈,想不明白師妹今天是怎麼了,只得睜開眼,yù和師妹分說分說。剛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人,還有一雙眼睛。莫休打了一個哆嗦,幾乎是嚇得一下就彈了起來,好在莫休睡覺沒脫衣服,兩手在身上一摸一拉抹平了些褶皺,看起來還過得去。
莫休彈起來對著看見的那個人長揖一禮,口中脫口:“師傅好,弟子見過師傅。”一臉正派模樣。只不看那人的眼。
那人哼了一聲:“我是很好,不過看來某人怕是不太好了。大白天的睡覺,看來是很舒坦啊。”
莫休汗頓時就下來了。
羅孚天璣主峰後山青松坪,莫休拿著一把長劍,指南打北,劍光四shè,看著倒也有模有樣,頗有一代劍仙的模樣。
自睡懶覺被師傅當場抓住以來,莫休就開始了悲慘的生活,每rì一大清早便起來練劍,一直要練到夕陽西下才可,而晚上自然也是沒有空閒的,三清決一天也不能停了不練,真是無一刻之清閒,這可讓一向懶散的莫休叫苦莫休了,哎,誰叫自己就叫莫休呢。莫休長嘆了一口氣,又使了一招“長劍問天”,大抵是要問問老天爺何時能解脫吧!
練了老半天的劍,rì頭稍稍的偏向了一側。莫休只覺得渾身痠痛,揉揉肩膀,四下打量,沒見什麼人,忙依著一棵大松樹歇歇腳。真是:古來萬事東流水,今我且把腳來歇!
“三師兄,你又偷懶了,嘻嘻,我爹可又要罰你了。”莫休一聽就知道是小師妹來了。唉聲嘆氣了一聲,頗為無奈的道:“我的好師妹,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