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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反正已經死了一個了,我便一不做二不休罷!”
瞳孔猛地一縮,如不是忌憚對方手上的匕首,紀啟順簡直想揪著他的領口狠狠地揍上幾拳了。但是此時不得不壓抑住內心的情緒,一邊咬牙用鞭柄抵住面前的匕首,一邊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莫非是說蘇師姐嗎?”
大約是這句話給了他喘息的機會,劉安修眉一挑,面上的猙獰不知何時已然消散了。若然不是他手上所持的匕首依舊狠狠地抵著鞭柄,紀啟順幾乎想要和他坐下好好談談了。
紀啟順心中一緊,心道不好:方才劉安恐怕是因為第一次殺人才那樣失措,現下大約已經慢慢地從驚恐中平靜下來了!之前在劉安驚慌失措的情況下,紀啟順使勁全力可以堪堪和他打個平手。現下劉安已經平靜下來了,那麼紀啟順無疑是處於絕對的下風了。
手下更加用力幾分,不行這樣下去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不能再這樣硬碰硬了。紀啟順心中定下了大致的方案,右手握著銀鞭向前一揮,也不管有沒有擋住匕首。身子便猛地向後一倒,腰間用力一扭,便是利落的一個後空翻。
卻沒想到於此同時,劉安也是收回匕首,腳下用力飛身向後閃去。恍若游龍的銀鞭和寒光閃閃的匕首,皆是在相觸的一瞬間交錯而去。兩個人竟是在同時收回了攻勢,紀啟順驚訝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林中泥濘的原因,落地之時紀啟順向後不穩的走了幾步,虧得橫裡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腰。腳下立定,下意識的想要道謝,待到“謝”字出了口。紀啟順這才反應過來,面色一白緩緩抬起頭。
卻見面前長相平凡的少年咧嘴一笑,黑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師妹客氣。”話音未落,手中長劍猛地向前一刺……
紀啟順的白袍上慢慢的蔓延出一片血色,她煞白著臉向後退了幾步,隨後悄無聲息的癱軟在地。
見她倒地,費平似乎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唯有一手扶在身旁的樹幹上,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像紀啟順一般癱軟在地。
劉安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塊白布,正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匕首。良久,才帶著一絲嫌惡的道:“沒用的東西,不過是除掉了一個擋路貨色罷了,你在怕什麼?”
費平有些無力的抬起頭,面上是慢慢的失措,一出口便是破了音的低吼:“劉安,我們殺人了!要是被門派發現,我們會死的!”
眉角輕微的抖動了一下,劉安眼神略微閃爍:“是你殺了人,可不是我……”
這句話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徹底底的令費平陷入崩潰,他猛地跪倒在地上,失聲大喊道:“如果不是你!不是為了你,我不會殺了她的!是你!是你殺了她!”
劉安甚至可以看到對方額角一跳一跳的青筋,費平歇斯底里的叫喊在深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嘹亮。甚至有不少的林鳥,撲稜著翅膀驚飛而去。劉安心中一條,幾步上前猛地揣在費平的面門。
不只是這一腳劉安用力過大,還是之前的歇斯底里用盡了費平的力氣。一腳踹去,費平不僅沒有躲閃,而且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劉安一愣,幾步上前在費平身邊蹲下,卻見對方已經翻著白眼暈了過去。他一愣,隨後催了一口唾沫,低低的咒罵了一聲:“沒用的廢物。”隨後將費平扶起,右手狠掐他的人中。
兩息後費平眼珠動了動,盯著劉安呆呆愣愣的看了一會,隨後淚水從眼角溢位。慢慢的從眼眶滑落,滾入他漆黑如墨的鬢角。
劉安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撇了撇嘴不自然道:“你這沒用的廢物!”
費平吸了一口氣,咧開慘白的嘴唇笑了笑道:“師兄那一腳用力不輕啊,踹的我自己酸得很。”隨後伸手想要揉揉鼻尖,但是卻在眼前停住。他張了張嘴,呆滯的看著自己手掌。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