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5 頁)
紅豔的衣袂和柔軟的墨色碎髮。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透過窗戶洩進來的銀色清冷月色,將桌椅矮榻都鍍上了一層銀輝,靜靜垂在床榻上的紗幔後,陳皮摟著已經睡了的二月紅,目光是月色般的柔和。
果然只有抹去丫頭的痕跡,你才能開始正視並慢慢接受我對你的愛麼。。。不過沒關係,我只要你就算不是完整的你也沒關係,陳皮在二月紅的眉心印下溫柔的吻便含笑合上了眼。
二月紅雖然還是想不起那人是誰,可又覺得有陳皮陪著,一時想不起來便留著以後再想罷了。陳皮很珍惜這些被他搶來的時光,他絕不允許有人來打擾他們,紅府和自己手下的夥計不可以,就連來看二月紅的七姑娘也被陳皮拒之門外。
可七姑娘不是個能被隨便糊弄的主,尤其又是關於二月紅的事情,一日霸氣的七姑娘領著幾名家裡的夥計,強行闖進了紅府。
院子裡聞聲而來的陳皮面色冷峻的瞧著眉眼精緻傲慢的七姑娘,眼中流露出森森冷意。
“你究竟把二爺怎麼了,都半個月沒他的人影?”七姑娘挑著細長的柳眉,不客氣的問道。
陳皮冷冷的勾了唇,“這是紅府,怎麼霍家女人都喜歡管別人家的事?”七姑娘本來一直忌憚著在道上有閻王之稱的陳皮,這下子被嗆了一句也不顧那麼多了,“四爺也知道這是紅府呀,你又有什麼資格管紅府的事,尤其是被二爺攆出去的棄徒。”
一句棄徒,聽得陳皮不悅的皺了眉頭,可七姑娘並不準備就此罷休,“呵,怎麼?我說的不對麼?二爺畢竟教養了你十年,如今卻被自己曾經的高徒囚於自家,你這是欺師滅祖,喪心病狂。”七姑娘生起氣也很美,就像一朵盛開的帶刺的火紅玫瑰,可說出的話卻句句誅心。
陳皮雖不悅卻也沒想和這個女人再多做糾纏,直接把話撂下,“想打儘管來,只要你還能活著踏過我的屍體,你說什麼都會是對的。”七姑娘杏目瞪的圓圓的,竟一時氣結,她還真打不過陳皮就算帶了夥計也肯定拼不過這個殺慣了人的魔頭,只好強忍著這口氣領著人又狼狽離開,不過別想她會就此罷休,七姑娘在心裡憤恨說道。
後院裡的二月紅卻離開了屋子,走在迴廊裡,他還是覺得心裡的那個人就要呼之欲出,可就是記不起那人是誰,長得什麼樣子,他能肯定這人對自己一定十分重要,因為只要想到有關那人的隻言片語心就一陣隱隱的痛。
正對著園子有一間被上了鎖的屋子,可看這間屋子的佈局應該是主屋,就是自己曾經的屋子,那怎麼會上鎖呢。
二月紅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很精緻的嵌碧色寶石的小蝴蝶髮夾,這是他在自己衣櫃裡找到的,他隱約覺得很重要就一直帶在身上。如今到是派上用場了,二月紅將髮夾扳直用尖銳的一頭插入鎖孔裡,憑藉敏銳的耳力用了些功夫便開啟了鎖。
待走進屋子,二月紅瞬間只覺得心一陣劇烈的疼。
“師父。”
二月紅猛地回頭心中一驚,在他身後的陳皮看著挺高挑消瘦,卻站在門口能遮住大半的陽光,就連喚自己的聲音也沒了平日的溫柔,冷冷的又流露出絲絲哀傷。二月紅只覺得腦袋像一團亂麻,理不清,剪還亂,不禁垂下了閃爍複雜神色的眸子。
就算尋來了這世間最珍貴的奇藥之一,還是空歡喜一場麼。。。師父,我也沒指望你會忘記丫頭,哪怕就忘了幾年幾個月也行啊。。。陳皮忽然一雙眸子裡燃起駭人的光芒,就像是徹底解開了一切枷鎖的野獸,陰森幽冷又灼燒滾燙,二月紅心中一凜,還來不及反應陳皮已經強行將他橫腰抱起。
“陳皮。。。你放開我。。。”二月紅奮力掙扎,可失去了理智的陳皮根本不理會,一雙手像是要把自己狠狠的揉進身體裡,陳皮的確已經不顧一切了,哪怕師父以後會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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