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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興致,便尾隨著御駕而動。獨孤澹是新晉的顯貴又甚得昊帝賞識,被特准隨御駕附乘而行。沈赫與謝淳剛好有機會低敘幾句私話。
沈、謝二人無論在朝還是私裡,都是熟稔到不能再熟。沈赫與好友間也並非不苟言笑的,面對至交時,其調侃嬉笑之能不遜任何人。
牽著獨孤澹登上車輦,剛放下轎簾,便見昊帝豎起手指示意獨孤澹側耳聽輦外的說笑。
“延召,兄臺今日實令小弟長了回見識。”謝淳負手於前有意用臂肘輕輕拱了沈赫一下。赫駐足一臉懵然“令傑何出此言?”
謝淳見他裝糊塗的模樣,不禁忍俊:“淳概如天下為人父者,亦愛幼子,卻未曾想過如兄臺今日這樣,宣之於眾坦白分明。見過撒嬌使乖,卻也沒見過如令郎這般,撒嬌告狀適時用之不露行藏的。兄臺還自謙是教子不嚴,依小弟看,驤兒小小年紀就快成精了。”
“嗯——令傑所言,赫沒聽懂。望其海涵。”沈赫眉毛一挑眨著眼睛越發裝起迷糊。謝淳對之表現兩眼一翻搖頭服輸,笑嗔道:“遇到不想答覆的提問,你就裝聽不懂。怪道都在背後把你叫成‘靈狐公子’。看來真是名符其實。”沈赫仰頭哈哈一笑,瞬間有臉色驟僵“為兄若當這是狐狸幻化,第一個要被攝取元神的就是令傑。”謝淳將袍袖一撣挽禮而拜“懇請令狐公子爪下超生,小弟膝下尚有幼子未得長成·······”
昊帝忍俊示意獨孤澹拉近車簾,隨之笑問:“所謂與知者言,與智者謀。擎韜未必想到過,朝堂人前那麼肅正端方的兩個人,也有如此調侃頑皮狀。”
獨孤澹位於側位欠身回應道:“亞父於私下偶有說笑,微臣也是見過的。倒是朔寧侯平素冰雕雪塑般的,雖有見笑容,也斷不敢生欺漫之念。如此看,若言知人之深無人及得聖上。”獨孤澹在手上整理好銅手爐,雙手捧給昊帝。
“卿家代天牧民鎮戍邊陲,還是要拋卻‘夫子掌兵’的習氣,更不宜照搬昔日在朝內行事作風。”昊帝用手指描摹的銅手爐上的花窗“沈延召是朝堂上下公認的‘嘲風’,與點滴間窺測安危,使其獨有的天賦。也因於此,私下裡又戲稱他‘靈狐公子’。然,這一手招式放于軍旅斷是不利。對敵頑,不可僅效狐之狡猾,更需是一頭豹矯健,兇悍,伶俐,狠絕。”修長的手指在手爐上敲出清脆的幾個音“愛卿麾下那支勁旅,以朕看,就此定名為‘豹韜衛’吧。”
獨孤澹忙改成拜伏身姿叩謝賜名之恩。金口玉言認可之下,已經被言官們叫囂的風起雲湧的,‘武靖侯私下操練兵馬,頗有不臣之心’的參劾,也就此得以塵埃落定。
“邊戍苦寒,大好男兒血氣方剛,思家念親在所難免的。卿何必還要將郡主留在尚京?難不成卿也想效仿朔寧侯,在外侯一段別樣情緣?”昊帝故意調侃道。
獨孤澹面上湧起一團羞澀,笑容中竟有幾分憨態可掬:“臣沒有沈大人那般福氣,絕不敢存此等妄念。塞外苦寒,保家衛國馬革裹屍,於男兒言乃是責無旁貸之本分。但於閨中人言,卻是極苦的事。何況郡主生長於錦衣玉食,臣亦不捨令她在那多為蠻荒之地受苦。何況,臣的母親及岳父一家都在京中,郡主留下替微臣盡人子孝道,解微臣後顧之憂亦是好的。”
昊帝暗暗讚歎,眼前的年輕將軍端有城府。郡主是宗親們放在其身側的棋子,倒被他不顯不露的當做人質留在了京中。日後但有異動,儘可隨上位者將之揪出隨意處置。而他自己則可隨心意另收佳麗。這步棋走到極妙。
“賜築高臺兮遙望諸暨,開一箭涇連若耶溪。何不見捧心效顰女,且側耳長廊鳴響屐······”乍聽廊下清歌唱響,沈赫險些把手中的茶扣了。心中暗氣驤兒這孩子真是淘氣的出圈。
這支名為《響屐祈運》的舞,是愛妻萬瑩,之前結合古舞譜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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