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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貴君獨行必然聳動物議。故此行我只以私人身份行動,遇到任何兇險都與西恆及英氏皇族無干。”
英琭倒剪著雙臂,已被亂竄真氣衝得髮絲飄舉,驤仍舊一絲不亂,將剛完成的槍譜理順又在案上戳齊,用紫金虎符鎮紙壓住。“朝夕相處數載,一直被你護在羽翼之下。你或許已淡忘,我也曾是暗衛出身,即便沒有內力,功夫也並未荒廢···我不會有事的。”
越是聽他如此說,英琭越覺氣衝百會。他目光森然的盯著正在桌前收拾文稿的人,暗氣的不行,生離在即,他居然如此安靜?!“驤兒你聽好,此行僅予為期百日,行程往返盡皆聽從於英翀,你亦如是。百日後接到返回諭令,若你不做動作,無論起因在誰,英翀會命隨行扈從,對所有試圖留住、欺近及藏匿你的人立下殺手;直至你返回咸寧紫薇閣為止。此乃為夫我今世最後一次放你走出視線。”
此言一出令驤直有幾分焦雷擊頂的錯覺,這已不是那舉手投足間呵護備至,滿眼都溢動著愛意寵溺的人:“你···放之,為何每每觸及如是情形,你我總要爭執不休,不能冷靜說話?我不過是回探望見家人···你何必要如此布控?”
英琭直覺一股火徑直衝出天靈:“你倒怨我不冷靜!我誠心誠意求娶的愛人,接到手中已被折磨的血肉模糊生死懸於一息。一致五年後還要靠推宮過血、用藥固本培元···我費盡心思將之救活,指望是就此守著他安心過日子。卻為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人隻言片語,轉眼就要棄我而去···鳳郎慣以見識寬仁見諸於世,那麼易位而處你如何冷靜!玉面鬼見愁是那麼隨意欺辱的麼!我若不喜,何能放任天下興之?!任何人覬覦搶走我的懷中人,都不會有好結果。
當日抱擁鳳骨時,雖無意間說了個五年期限;我以為五年的日夜呵護恩愛繾綣,怎麼也能把鳳骨中這顆多竅琉璃心捂暖,誰知這顆心遠比所料的更涼薄。你···竟連五年都等不及。我一再對周遭申明,鳳郎是我情感的最後底線。然而反覆衝擊這一底線的人居然都是你。那為夫便最後重申一句:莫要再因外人外事,壞了你我恩愛情分。
罷了,趁我還有幾分剋制力,你要走便儘快動身。來日若要為夫念及情分二字,驤兒只記得準時迴歸罷!”
英琭說完袍袖一撣轉身便朝外走,近旁黃銅炭盆被之裹挾著翻到,灑了一地灰炭。繼而院中響起英琭親口下達口諭聲音:即日起貴君於紫薇閣閉門養病,所有謁見拜會一概謝絕。
一行人馬四更天出得咸寧城,走走停停一天下來不過走出百餘里路程。英翀並不避諱直言告知,是奉其父授意,去的路上不可急行趕路。隨時聽後折返命令。
其後未久分曉自現,有快馬自咸寧方向趕上來遞上信報。已有確切探報得知,沈公主僕兩人輕車簡行晝行夜宿,由虞州向西北方緩緩而來;從路線方向推測,是取道安奉或應州。之所以行動遲緩,是由於沈赫曾於懷義二年初冬前往皇陵拜祭,迴轉虞州就開始臥病;之後時好時壞的藥事不斷。安氏夫人病故又多少有些雪上加霜,因此使得行程難免拖沓。
驤搖搖頭假說後背痠疼,推開英翀獨自走到一旁,揀了一段胡楊斷木坐下。不願讓旁人看到他痛心模樣,然而心痛的感覺逼得人想要狂呼。
懷義二年冬正是先帝懷宗逝世整十年。如今,相濡以沫之人又撒手而去,跟前再無至近之人。此番沈赫堅決帶病出行,心境情形可想而知,必是感覺來日不多,又不願動搖身處要職的子弟,才以閒遊之名往各處看望孩子們。
身後響起跑步聲,又有馬蹄聲由遠及近。驤未及起立轉身,英翀已跑上前說明:“國相大人外出巡視返回,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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