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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心底湧動的波瀾漸趨平復下去。
“驤兒,為夫決然無意要你割捨父母不顧,是不想你再踏足那塊絕情之地。而你竟···一心要以身犯險···要棄我而去。”——“不是!我不能割捨父母,終歸想親眼見了情形才安心···也割捨不下你。”
驤將再次舀起的粥推給英琭,那是英琭有生嚐到最可口和胃的一口飯食,以致會下意識的想要細細咀嚼品嚐。此人自幼受君子端方教化,素日裡即便情摯熾烈,被半強半誘著還是問十答四;能將話講成如此地步已是他的極限。
“我已授意東面影衛探聽岳父大人境況。若二老身體許可,便著人接他們到西面來。我們共同盡孝奉養二老天年。只是今後,你心底若有不快,打鬧叫罵盡都隨你的性子來,唯獨不許一聲不吭地就走。為夫見不得那樣被無視的感受,委實令人有發狂的心。知道麼?”
驤別開頭,面上則是磨牙想咬人的模樣:“巧舌如簧。我倒想放開手腳打鬧,哪次不是···被你搶先拿捏的要死要活。”——英琭強忍著笑,將驤託著抱在臂彎中,專騰出一隻手在其背上按揉著,“是為夫不好,火氣一上來就沒了分寸···”若非如此將你捧在眼前,又怎能平息失真之感···
驤沒有辜負英琭多半夜的侍弄,次日前朝論道聽政時,則陪坐在英琭身側,與趙椿等幾人談論梳理日前確定的政令思路。
或立於地輿圖前,靜聽陳報仔細標註;或負手於主座之側,執箋記錄秉筆如飛;言有識辯有據,輕重緩急絲絲入扣。即便是主座上的英琭,也常有難掩其鋒的錯覺。
趁待茶休憩間隙別無三者,趙椿有意附耳提示,似剛才這般思路縝密,明智幹練作風表現,莫說是英琭,換做旁人坐在西恆國主之位,亦不會輕易令鳳郎脫出掌握。
驤豁然點頭。他何嘗不知越是盡心操持西恆政經起復,英琭對於他便會把握越緊,越發不會輕易放他離去。“兄臺言之未盡之意,驤豈有不明。早一日襄助西恆走入通途正軌,於兩地都將極大受益。苟利於黎庶生計復甦,如何計較得恁許多私己利益。放之終非心懷小器,必然明白我的用心。”
幾日後,恰在英琭外出巡檢護防時,東面傳來密箋。驤攥著那字條面壁坐在在榻上,不鬧不言、不哭不動,淚流的彷彿要將全身血化在淚水裡淌乾淨。喜子心驚膽戰守在身邊,卻不敢欺近半步。直至英琭獲悉趕回來,出手按了驤腦後睡穴勉強令之睡去,方從其手心裡摳出那條字箋。
字箋所用行文是鐘王體,紙上並無隻字述說訊息,只是詩經中一首《綠衣》。但字箋來自虞州,《綠衣》正為憑弔亡妻之作。字箋所傳之意唯有一個——安氏夫人病逝。
隨後另有尚京信報,沈馳已告假趕往虞州奔喪。因其出生之後記在安氏夫人名下列為在冊嫡子,憑此需留在虞州守孝丁憂三年。七七守滿之後,因尚京不斷有人登門,懇請沈赫三次出山。沈赫不堪其擾留下書信命沈馳在虞州守孝,獨自帶上老僕和子喬裝出門遠行。
英琭將枯坐不語的驤一把提起,咬牙切齒良久終究還是捨不得。轉身出門佈置暗令……唐劭負責向東各路關卡傳信,關照對持有紫金令牌者放行。英翀、卓爾負責安排精壯扈從,預備隨時啟程。
英琭心如明鏡:事至於此,能說得清再三,卻擺不平四六。驤已獲悉安氏大娘去世,再說什麼都無意義。他本是暗衛出身,真想潛行出走的話,英琭未必能防得住。對於父子們會面之後,會有怎樣決定轉變,英琭不願往下想。他只確信:與其迫之不發一言抬腿就走,莫如將事情提在明面,安全護送到達,其後還能有將人接回西恆的餘地。
“身為西恆國主,無論為夫如何鍾愛於你,也不會無限制寬縱。西恆絕不能再有一次‘鳳還巢’,驤兒,你可明白?”——“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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