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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賞花。亦步亦趨款步入門時,趙椿有意解嘲追問英琭,紫薇閣的護衛蒼猊是否拴好?
英祿仰天而笑,特意攏袖挽住趙椿的手:“我焉敢在他眼前怠慢客人?端看他平素一幅端方之態,性子上來鬧得極刁鑽,必要我想盡辦法才哄得過來。真讓靖王說中:‘一物降一物’。”話音未全便隨著趙椿輕咳聲而化於無形。
前面不遠處花蔭日光間,鳳郎方攏劍收勢卓然獨立。驕陽朗朗徐風習習,輕衫發縷隨之飛掠,髴如輕雲蔽月,飄若流風迴雪。約束蜂腰一臂環之有餘,玉顏瑩潤凝脂尤嫌不足。看手中長劍霜華冷冽,渾有碎瓊襲面。至使趙椿瞬間茫然脫口唸道:“彼何人斯,若此之豔也。”
見得那人飄然回身步入軒堂,趙椿躬身攏袖端揖見禮:“為臣參見貴君殿下。蒙鳳君賜賞近觀劍舞,必要羨煞妒煞駕前臣僚。委實令臣惶恐。”——“清肖兄再拿我戲笑,便罰你褪下這身國相朝服去給雪猊洗毛。”驤促狹笑答一句,先推著英琭去更衣,又將趙椿讓進軒堂中落座。
趙椿挽手謝座罷,復叱聲哂笑:“可饒了我吧。前時足下暗中令主公駕前火猊一路看押著我到咸寧城,害得我連門都不敢出,當我不知道。”——“此言有欠厚道。火猊與我朝夕相處已是熟悉,況乎驤其時不是一直同兄臺在一處?怎的就成我暗地使壞呢?”
廊下雪猊見有外人進來,且說話間有些許指點推拉動作,挺身起立鬃毛飄舉的就要邁進門。眼見著那雪獅子般的獸就要迫近,趙椿唬得直要竄上座位,胡亂招著手叫道:“儀光,喂···喂···莫要讓它湊過來!嗨,拉住它···那誰家的儀光,你玩夠了沒!我好歹是西恆國相,可不要以肉身訓狗!再鬧,我要不顧斯文罵人了!”
驤把手中劍還鞘,指著雪猊喝令其蹲在門口。才強忍著笑解說道:“清肖兄錯怪我了。這頭雪猊到我跟前也有時日,警惕性極好。我是要讓它認識記住兄臺的氣味,免得旁生誤會造成不必要的傷損。”
趙椿把手一拱撇撇嘴道:“罷了,它把兩隻紅眼睛一看過來,我便兩腿發軟。趁著還有清楚思路,便說正經事罷。午前有蒼猊衛隊隊正、及您跟前的福子分別陳情:隆氏二女本來都分在外圍,管些清閒瑣碎事。是隆宣徑自去尋了尚禮尚宮,大聲強調她與隆穎俱是身份尊貴,自家又是您的親戚。若分在雜物處,不僅損及主公顏面更是明顯折辱貴君。尚宮亦是被唬住便為兩人調換了職位。七夕之夜隆氏二女擅闖出禁地,被巡防蒼猊誤傷,當夜便因傷重不治雙雙身亡。主公之於內庭女侍的安置,原是一番好意,委實是這兩人時運忒是不濟。主公已明發照會給昌庭,予以此二女並作休棄處置,將遺骨交由昌使節帶回本朝。事情原非體面,便未曾勞動貴君分神,望殿□諒則個。”
驤走到雪猊跟前,抬手在碩大的頭顱上撫摸一回:“放之一番良苦用心,我只有感動又豈會怨懟?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蒼猊衛隊系我授意組建,首日當值便致人橫死,終究於情理不安。”
“在下見識過,大皇子用閣下的舊衣訓練蒼猊識別氣味的法子。端令人毛髮直豎。”——“蒼猊嗅覺極佳,記憶力更非同一般。否則當時在安遠城外,他和靖王獨孤擎韜怎能那麼快找到我呢。”驤順嘴答言道。
趙椿聞言登時笑得直拍桌子,半晌才擦著眼淚‘哎呦哎呦’哼了幾聲方道:“主公端是有些催人淚下的異術···初始只曉他於鳳郎多結情絲,竟未料及是繫了一堆死扣兒···”
眼見趙椿一幅‘笑夠了再說’的姿態,驤揮手示意喜子將雪猊帶到趙椿跟前,對喜子切齒低聲笑道:“那就待國相笑夠了,再解眼前這個死扣兒。若解不開就讓這毛團用紅眼睛瞪著他!”——趙椿噌的蹲上了座椅,笑聲也戛然而止:“鳳郎忒當真了。我可不比它那麼耐餓喲。喂,你若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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