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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辰時,武靖王府已接到加急信報,今上授意為兄選派得力屬下,護送宣撫使前往西恆宣旨。”獨孤澹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摺扇,故意娓娓道來。
“聽王爺之意,但不知我家表兄此刻到何處?亦或是此刻已到奉節地界?”——“莫急。芷璘目下已在府內,連日車馬勞頓,他有些水土不服,正在內院休息。少時用膳之時,自然足夠令你們兄弟敘話的。怎麼,芷璘得以特指起復為官,你竟半點歡喜之色也沒有?”
沈驤的一張臉垮得能滴出水“這樣的官,不做也罷~~想來王爺也已知悉驤的真實身份。如今的鶴衛輯事司,早已不復當年之威;遠放在外的,更被視為雞雀蛇鼠一般不堪的物類。夜間趕路時,我還在奇怪,此次葉沐泓如何這般寬懷,容得我前來奉節走動?原來是借我的眼睛,來看他想見的某些情景的。”
獨孤澹輕輕一笑,不疾不徐的搖著扇子,臉上顏色分明是不置可否“言至於此,為兄便忝居尊長要賢弟依我一事。無論足下手上正握有那樣差事,就目下形勢言,都需按下不動。葉沐泓慣行‘認可錯殺不予放過’之事;然此時斷乎不是任其快意恩仇的時候。西恆境內雖有明旨選立國主,其境內之勢絕非預想的那般簡單。朝廷意在借選立國主,轉移西恆內部亂離的目標。英琭若有兇險,料想西恆一境乃至於安奉一線,艱苦維繫了十數年的平衡,都將就此打亂。那時節再想如當年那樣同仇敵愾~~怕也聚不齊那股氣勢。豹韜衛縱然善戰亦是餓虎難檔群狼。”
借群狼之勢去伏虎之患,端是好謀劃,卻也是好不齷齪。想到此,驤立正身形向著獨孤澹插手一揖:“王爺肩負奉節一境安危,及數十萬百姓生計身家,卑職縱有私心,亦不能於關係江山社稷安寧大局置之不顧任性戲耍。若蒙不棄,驤願請命隨隊護送欽差出使。”
“喲喲喲···莫再這麼一口一個‘王爺’的叫,聽著好生不自在。如今你真是長大了,反倒與我這做兄長的生分起來。自應州鶴衛分堂撤銷之後,西疆鶴衛分堂各處便愈發良莠不齊。我也是因這一層緣故才與之摘脫乾淨。而今於奉節境內,與安遠鶴衛分堂亦是橋歸橋路歸路罷了。”獨孤澹開誠佈公道。“換做旁人自是尋個事由打發了,既然是賢弟開了口,為兄自不能辭。但有一樁,屆時著了困苦傷痛,可不準嬌氣哭鼻子喲~~”
見沈驤隨之把眼睛睜大,知道是被逗得惱了,獨孤澹呵呵一笑擺手指著室外走進的侍從,只說是午膳也已備好,有話儘可留在稍後分說。言罷攏著驤的肩頭,徑直向內廳走去。
內廳廊下早有一人等候,想必是方起身不久未著官服。一身銀色長袍用玄色燈籠穗腰帶,系的倒像個美人瓶。因得知異鄉相會的訊息,面上滿是期盼欣喜,膚色上如敷粉般透出一團緋紅。
驤見到表兄時,也不顧的主人在旁,幾步趕上去張臂將謝琛環抱住。全然不見往日拒人千里的冷峭。一時間反而把堂堂欽差窘得面生緋色,操著吳儂之音半嗔半笑:“驤兒,儂弗要這般,讓擎韜看了笑哉。”驤聞言反而將謝琛摟得更緊“讓他笑好了。”
“才不會!你倆先粘著,待我先把魚丸吃了再來理會你們,如何?”獨孤澹晃著袖子腳下不停徑直步入室內。也是與沈、謝二人熟的不能再熟之故;一不讓客,二不等候,直接吩咐守在侍從上菜斟酒,提起筷子就吃。廊下兩人見此情形,開顏一笑攜手步入室內,也不須客套直接落座下來。
驤細查謝琛臉上,除去強撐倦色透有蒼白之外,並未見不妥。知他是本就體弱,當年在侯府時,就嬌弱的什麼似的。如今身負重任兼有連日急行趕路,必是疲憊不堪。似這般情形,即使獨孤澹沒有接到護送安排,沈驤拼著觸怒上司,也少不得送去接回的走一遭。
“如今儂可還有氣力說旁人——呷苦滴命?”驤挽袖朝謝琛手邊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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