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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兒子被整治病倒,都可以最大限度的忍下來,足以證明其賦予座上之人的心意。他要將局勢最大程度的控制於平穩中,為昊帝創造最有利的行動條件。
趁昊帝品茶解酒,並聽著身側睿騏與沈驤說笑;萬榮壓低聲音與沈赫商討。“此番行程實在說不上松泛。如此莫要令驤兒隨行,他胃疾未愈,再經車馬勞頓恐經不住。莫如令小妹攜驤兒隨為兄一同回虞州,權作省親便了。”
沈赫以最小動作向內兄擺手,他覺察到昊帝在品茶同時,朝他們的方向看過幾眼。心猜必是內兄的善意玩笑觸了忌諱。隨即輕鬆笑答:“何勞兄長費心。此番出行雖緊來回半月之餘。本來也未安排驤兒隨行。況乎他此番病的倒是時候。”
“兩位卿家一唱一和的可是要演給朕看?莫若派一隊禁衛駐守到朔寧府去?”昊帝故意沉著面孔插言打斷沈萬二人。那兩人亦如被刺了一下,長身起立向上拜道:“臣惶恐之至,聖上之言委實要折煞臣了。”
“兩位卿家平身,朕不過湊趣玩笑一句罷了。卿等儘可安心。朔寧侯長公子可還是朕的義子呢,這個名號···難道還不夠?!”昊帝愈發意味深長道。沈赫輕輕在兒子背上拍拂著,輕言教他:“還不快向上謝恩!”驤會意,朝著昊帝分衣拜倒。
殿外快步奔進傳捷報禁衛,當庭奏報:奉節都護武靖侯獨孤澹,親率豹韜衛勁旅,出奇兵履絕地,剿滅一支騷擾安奉一線數年之久的流匪,特具表報捷,並獻上匪首所執兵刃—鷹首金刀一柄,以作為獻壽之禮。
賀壽之際又得邊陲報捷,實在令滿朝君臣的興致漲至最高。
昊帝接受過又一輪聯合敬酒贊賀之後,招手把兩位皇子喚道近前。只說是乘興聯詩以考量其應變對答能力。於是率先以口占七言起韻:“欣逢絕頂道同謀。”吟罷向沈赫含笑一瞥。沈赫自是聽出這句詩中感慨知己相交的快意,隨即無言的向昊帝端了一揖以為回應。
接來一句有睿騏來續:“喜臨雲鄉碧穹遊。”顯示一派雲海浩瀚並暗有化險為夷的意趣。昊帝以為甚合心意好笑點頭,看向太子。
睿嘉依然謹慎謙恭十足,沉思片刻開言:“何德緣會仙家跡。”言方住,則見沈赫身側位置,沈驤挽手而立不甚明顯的搖搖頭。睿嘉忍不住轉頭一問原因:“怎麼,驤弟以為為兄續的這句詩有不妥處?”
驤被當眾點名也不扭捏,施禮後答:“仙者可遇不可期。非僅關於德行持守,乃為緣之為止。”一言未完,沈赫將袍袖往兒子身上重重一拂喝道:“放肆。”
昊帝抬手將驤領到跟前方對沈赫道“朕提議聯詩意在乘興抒懷,無外乎隨興口占本就不予當真。若卿一味攔阻,朕倒要惱了。”
“臣是恐童言無忌,冒犯聖意。”——“卿差矣。方滿幼衝之年,若深諳謹言慎行之道,又豈是至純赤子。即使如驤,天生聰慧終究還是嬉鬧貪玩甚至貪好挑揀飲食,怎會中規中矩的。”說著又轉向沈驤溫顏問道:“你以為,此句當如何改動為妥?”
沈驤早已覺出父親舅父在旁面色整肅,心知面臨的問答絕非是隨口吟誦聯詩那麼輕鬆。目光閃動幾下燦然笑答:“驤以為,並不需改動。只需調換兩個字位置即可。原句中難免令人聽後有訛傳誤解,若換做‘何緣得會···’便可免卻被無端曲解之嫌。”
“朔寧長公子深得其父忠淳輔國之教,這易位換字之法甚合朕心。”聽得昊帝鼓掌稱好,沈赫萬榮不約而同長出口氣。正要喚回沈驤,又聽上意開言:“既如此,此詩收尾句便賜予沈驤來結。然而,需有解釋方可杜絕取巧之嫌。”
“沈驤遵旨。”驤躬身上拜後童音朗朗清脆:“收尾句對——無限風光險中求。所謂勇者險中勝。非經山窮水盡歷練,何干柳暗花明之暢快妙處。不知如此解釋,能否入得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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