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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手頭還沒什麼證據的時候。他們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什麼證據也沒有——這就是現實和慾望之間的差別——他親愛的老媽就這麼說過。
“蚊子咬的。”
“是的。”
“這些紅斑是過敏反應。”
“是的,我在巴哈馬得的,這還不是最嚴重的。”
“他在來這兒之前就有紅斑了。”一個探員對另一個說。
“啊—哈,”第二個說。“你相信?”
“當然。”
“你相信聖誕老人?”
“當然。我還是個孩子時,還和他一起拍過照呢。”他看著埃蒂。“你這趟短途旅行前有沒有和這些著名的紅斑點一起拍過照呢?”
埃蒂沒回答。
“如果你是清白的,為什麼不想做一個血液檢測呢?”第一個傢伙再一次發問,這人嘴角仍叼著那根香菸,快要燃到過濾嘴了。
埃蒂突然憤怒起來——神情一下子變得就像是炸了鍋。他已聽到意識深處的指令。
太好了,節骨眼上那聲音即刻作出了響應,埃蒂覺得通體舒泰,感到脊樑骨一下子硬了。這感覺就像是亨利擁抱他一下,撥弄一下他的頭髮,在他肩上捶了一下似的,亨利會說:幹得不賴,孩子——別太當回事,不過你可真是幹得不賴。
“你們知道我是清白的。”他猛地站起來——動作這麼突然,他們不由朝後退了一步。他盯著離得最近的那個抽菸的傢伙。“我得跟你說,寶貝兒,如果你不把這爪子從我面前挪開點,我會把它敲扁的。”
這傢伙退後一點。
“你們這幫人把飛機上的屎罐子都倒了個空。上帝,你們有的是時間再翻它三遍。你們把我的東西也翻了個遍。我撅起屁股讓你這天底下最長的手指頭捅進我屁眼裡了。如果前列腺檢查也算是檢查,那就操他媽的算得上科學考察了。我真怕朝下瞅。我想我該瞥見這傢伙的指甲粘在我的雞巴上了。”
他環視左右,把他們都掃了一眼。
“你們已經捅了我的屁股,你們把我的行李也翻了個遍,我坐在這兒戴著這麼副鏈子,你這傢伙一直朝我臉上噴煙。你們想要檢查血?把人喊來做吧。”
他們嘰咕了一陣,這會兒面面相覷,讓他這樣一弄心裡真有點發毛。一個個都挺不安的樣子。
“不過,如果你們沒有法院命令就這麼做,”埃蒂說,“得有人承擔後果。不管什麼人讓你們沒事找事地折騰一番都得沾上疑病症和暴怒症,弄不好我他媽的自己一個人都會撒不出尿來。我得找個區司法官來這兒,我還要你們在場的每個人都做一次同樣該死的檢查,我還要知道你們每個人的姓名和個人身份號碼,我要你們把這些東西交給區司法官保管。不管你們要檢測的是什麼玩意兒——可卡因、海洛因、冰毒還是什麼——我都要你們這幫傢伙也同樣來一遍。然後,我要讓我的律師知道檢測結果。”
“噢,小子,你的律師,”他們裡邊一個傢伙大叫起來。“一直跟你呆在一起的那些狗屎袋子不就是你的律師嗎,埃蒂?你會收到我的律師信的。我會讓我的律師來對付你。你的胡說八道真叫我噁心!”
“說實在的,我現在還沒有律師呢,”埃蒂說,這倒是實話。“我還沒覺得自己要有一個律師。不過你們這些傢伙在讓我打這個主意。你們什麼也沒得著,是因為我什麼也沒有,只是這曲搖滾樂還沒完,不是嗎?你們想叫我跳舞嗎?好極啦。我這就跳。可我不能自個兒跳。你們這些傢伙也得一起來玩玩。”
一陣難熬的沉默。
“我想請你把短褲再脫下來,迪恩先生,”有人上來說。此人年紀大一些。看上去是這兒管事的。埃蒂覺得有可能——僅僅是可能——搞下去會讓這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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