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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扭頭卻見自己已被一束追蹤而至的強光鎖定。
這是威廉姆·威爾遜,人家叫他坡的傢伙(他幹這個可是大名鼎鼎)費了二十分鐘時間給他搞定的。可是再過五分鐘,頂多七分鐘,頭等艙洗手間的門就要被踹開了。
“我沒法把這該死的玩意兒拿下來,”他看著面前這搖搖晃晃的人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但我得告訴你,帶子太多,時間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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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駕駛迪爾建議麥克唐納機長別再敲門了,麥克唐納機長真是氣昏了,裡邊那個3A居然一點沒有反應,他只好停下來。
“他跑到哪兒去了?”迪爾問。“他怎麼回事?把他自己衝下馬桶了嗎?那他這塊頭也忒大了點。”
“可是如果他帶著——”麥克唐納說。
迪爾自己也曾沾過可卡因,說:“如果他帶了那玩意兒,那就不會是一丁點兒,他不會扔掉的。”
“關掉水龍頭。”麥克唐納果斷地命令道。
“已經關掉了,”領航員(他也有過吸毒經歷)說。“我想這倒不是大問題。你可以溶解在水箱裡,但總不至於讓它消失吧。”他們聚集在洗手間門口,那個有人的標誌變得越來越搞笑了,所有的人都在那兒低聲議論著。“叫緝毒局的人來把水排幹,濾出毒品,這一來那傢伙可就沒跑了。”
“他會說在他之前有人進去過,是前面那人扔的,”麥克唐納反駁說。他激動的嗓音有些聲嘶力竭。他不想這樣討論下去;他得動手做點什麼,雖說他清楚地知道旅客還在磨磨蹭蹭地往外走,許多人帶著不止是好奇的目光觀望圍在洗手間門邊的機組乘務人員。在他們看來,這幫幸災樂禍的傢伙在這種行動中腦筋都很敏銳——噢,這還用說麼——他們在誘捕隱藏在每一個空中旅行者意識深處的可怕的恐怖分子。麥克唐納機長知道領航員和飛行工程師是對的,他知道那些毒品很可能裝在一些印著亂七八糟玩意兒的塑膠袋裡,但他腦子裡似乎有警鈴在敲響,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腦子裡總有什麼聲音一直在尖叫著詭術!詭術!好像這個3A的傢伙是一艘水手船上的賭徒,手上攥著一把“A” 牌準備甩出去。
“他沒想把那玩意兒衝進馬桶,”蘇茜·道格拉斯說。“也沒打算衝進洗臉槽裡去。他真要這麼做了,我們會聽見的。我是聽到點什麼動靜,可是——”
“走開,”麥克唐納粗率地打斷她。他的眼睛盯了一下簡妮·多林。“你也走開。這事兒讓我們來對付。”
簡妮轉身離去,臉頰火燒似的一陣灼熱。
蘇茜平靜地說:“簡妮盯住這人好長時間了,我也發現他襯衫下面鼓鼓囊囊的有什麼玩意兒。我覺得我們應該留下,麥克唐納機長。如果你想以不服從命令來處罰我們,隨你的便吧。但我要提醒你記住,你可能會因為越權而招來麻煩,那些正牌的緝毒局大哥會把你整得灰頭土臉。”
他們目光對視著,好像要碰撞出火星。
蘇茜說:“我跟你一起飛行已經有七十次,或是八十次了,麥克。我想我們是朋友。”
麥克唐納看了她一會兒,點了點頭。“留下吧。但我要你們兩個朝後退幾步,到駕駛艙那兒去。”
他踮起腳尖回頭張望了一下,看見普通艙最後幾位旅客已經走進公務艙了。還有兩分鐘,也許是三分鐘,就該下完了。
他轉向機艙門口的警衛,那人正留意著他們。他肯定注意到這裡出了什麼問題,因為他已經把對講機掏出機套,拿在手裡。
“告訴他我這兒需要幾個海關探員,”麥克唐納平靜地對領航員說。“三四個人,帶武器的。這就去。”
領航員立刻撥開旅客隊伍,連聲道著歉擠到艙外,對門口那個警衛低聲說了幾句。後者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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