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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能理解，洛雷塔‐‐&rdo;

&ldo;我想你可能理解不了，斯蒂爾機長。我是一名知書達禮的南方女子。也正因為這種緣故，我這輩子有很多事都不知道。&rdo;

&ldo;南方美人大都如此。&rdo;雷福德說。

&ldo;現在你們很照顧我，但我同樣不領情。&rdo;

雷福德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說：&ldo;對不起，洛雷塔，我並不是故意冒犯你。&rdo;

&ldo;噢，你們有事瞞著我，就是冒犯我。&rdo;

雷福德向前一俯身。&ldo;我是認真的，這樣做的確是為了你好。事實情況是這樣的，將來有一天，這一天很快將會到來，會有一些職位很高的官員逼迫你說出齊翁在哪兒。&rdo;

&ldo;你認為如果我知道他在哪兒，就會說出來嗎？&rdo;

&ldo;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兒，你不僅不會說出來，而且不必為此受苦&rdo;

洛雷塔噘著嘴，搖搖頭&ldo;我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覺得為你們提供住所就冒了很大的風險我只是你們的房東，對不對？&rdo;

&ldo;洛雷塔，對我們來說，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我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所以，儘管我們知道那樣做惹你不高興‐‐那是我們最不願做的事‐‐但我們還是不會因為你使用激將法而告訴你齊翁在什麼地方你可以透過電話和他聯絡，我們可以用計算機和他聯絡。將來有一天，你會為我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而感謝我們的&rdo;

阿曼達打斷了他的話。&ldo;雷福德，你和巴克是說齊翁呆在我知道的那個地方了嗎？&rdo;

雷福德點點頭。

&ldo;現在有必要那樣做嗎？&rdo;切麗問。

&ldo;恐怕有必要。我希望自己能知道再過多長時間我們也要到那個地方去。&rdo;

洛雷塔顯然很生氣，兩隻胳膊交叉在胸前，時而站著不動，時而走來走去。&ldo;斯蒂爾機長先生，有件事你得向我講清楚。請你告訴我，你不是因為怕我把這件事洩露出去才瞞著我的。&rdo;

雷福德站起來說：&ldo;洛雷塔，請到這兒來。&rdo;她停下腳步，盯著他。

&ldo;過來，&rdo;他說，&ldo;到這兒來，讓我擁抱你一下。依我的年齡，可以做你的兒子，所以不要認為我是在屈尊遷就你。&rdo;洛雷塔好像是在故意裝出嚴肅的樣子，但她還是慢慢向雷福德走去。他擁抱了她。&ldo;夫人，我認識你很久了，知道你不會洩密。事實是，想從你這兒得知齊翁在哪裡的人會毫不猶豫地使用測謊儀或者採用能使人說實話的麻醉劑如果他們強迫你違背自己的意願把齊翁供出來，那將對基督的事業造成損失。&rdo;

她也抱了抱他。&ldo;那麼，好吧，&rdo;她說，&ldo;但我仍然覺得我比你們想像的更堅強。如果我認為你們這麼做並不是真的為我好，如果你們騙我，我會把你們趕出家門。&rdo;除洛雷塔外，其他人聽了這話都笑了。

這時有人敲門。&ldo;對不起，先生，&rdo;喪儀主持人進來對雷福德說，&ldo;人們都走了。&rdo;

他們五個人走進教堂，依次走到布魯斯的棺木旁。巴克站在隊尾。最初，他有一種負疚感。奇怪的是，他現在有一種木然的感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感情已經在紀念祈禱時耗光了。他知道布魯斯已經永遠離開了。他什麼也感覺不到，只知道他的朋友已經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