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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個人總是讓人捉摸不定。&rdo;切麗低聲說道。

&ldo;我從來都不墨守成規，是不是？&rdo;

&ldo;是這樣。看來，你是沒有希望恢復正常了。&rdo;

&ldo;我這個人言行古怪，但從不為自己找任何藉口。&rdo;他說道，&ldo;不過，過不了多久，全世界的人都會意氣用事的。&rdo;

這時，那位剛才一直忙於寫東西、算價格的銷售經理把檔案翻轉過來，從桌子對面推到巴克面前。&ldo;那麼，你是不想把那輛林肯車賣掉了？&rdo;

&ldo;不，那是我租來的。&rdo;巴克說道，&ldo;我想麻煩你替我把它還給奧黑爾的一個出租行。&rdo;

巴克抬頭看著那位經理，根本沒有理會那份檔案。

&ldo;這有點過分了。&rdo;銷售經理說道，&ldo;不過，我會派兩個夥計辦這件事的，還得外加一輛車，否則他們就回不來了。&rdo;

巴克站起身。&ldo;我想我有點過分了。我確信，也許另一位汽車經銷商會樂意為我辦這件事，尤其是在目前這種不知明天會發生什麼的情況下。&rdo;

&ldo;請坐下談，威廉斯先生。讓我的地區業務經理停下手頭的工作，為你跑跑腿，辦點小事，一點也不麻煩。你知道，在一個小時內，用低於六位數的價格，你就可以把一輛配備齊全的&l;路華&r;車開走。&rdo;

&ldo;如果是半個小時，&rdo;巴克說，&ldo;我們就成交。&rdo;

這位銷售經理站起身，把手一伸。&ldo;好，成交。&rdo;

第二章 英雄遺墨

這架裡爾式噴氣飛機有六個座椅。卡帕斯亞與弗圖納多正在深談，當雷福德與阿曼達從旁邊走過時，他們頭都沒抬。斯蒂爾夫婦手挽手在最後一排的兩個座椅上就座。雷福德知道，這是阿曼達首次遇到全球性恐怖活動。對他本人來說也是如此。就規模而言，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如此。她緊緊攥住他的手，把他的手都攥得變了色。她在顫抖。卡帕斯亞從座椅上轉過身，看著他們，臉上裝出一絲微笑。在當前這種場合下，雷福德覺得這種微笑讓人感到憤怒。

&ldo;我知道你沒有駕駛這類小型飛機的執照，&rdo;卡帕斯亞說，&ldo;不過，你可以坐在副駕駛員旁邊學一些東西。&rdo;

這樣一來，雷福德對卡帕斯亞離開達拉斯時讓他駕駛的那架飛機心裡就更沒底了。那種飛機他可能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他看了一眼阿曼達，希望她會請求自己不要離開她。她立即鬆開他的手，點了點頭。

雷福德向駕駛艙走去。駕駛艙與其他座椅之間隔著薄薄的一層擋板。他紮好安全帶，坐下來，面帶歉意地看了看駕駛員。

後者伸出手，然後說道，&ldo;斯蒂爾機長，我是奇科&iddot;赫爾南德茲。不要擔心，我已經做了飛前檢查，我不需要任何幫助。&rdo;

&ldo;其實，我也幫不上什麼忙，&rdo;雷福德說道。&ldo;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駕駛任何比&l;707&r;小的飛行器了。&rdo;

&ldo;與你通常駕駛的飛機相比，&rdo;赫爾南德茲說，&ldo;這架飛機和摩托車沒什麼兩樣。&rdo;

在雷福德看來，確實如此。赫爾南德茲小心翼翼地把這架嘶鳴著、喘息著的裡爾式噴氣飛機在跑道上調整好。他們似乎在幾秒鐘內就達到了地面行駛的最高速度，然後迅速升入空中。飛機使勁向右傾斜，確定航向，向達拉斯方向飛去。

&ldo;你和哪座指揮塔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