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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遮天,沒有任何勢力的白熾著實讓他頭痛了,再加上白熾還有個原本就跟舅舅不對盤的薛坤,他手裡有白熾的兵權,怎肯聽那李道齡支配?!”
楚毓說得太急,難免口乾舌燥,坐下來猛灌了一通茶水,抬頭小心看著連城的臉色。
連城心知他說得李道齡就是前兩日壽筵上獻寶的李中堂,那日她故意挑撥,本沒想靜安王能中圈套,今日聽楚毓這麼一說,看來當時的一番話也起了不小的作用。當然,她並不認為靜安王這麼好騙,也許他調走李道齡只是因為他的太過囂張,或是為了牽制薛坤,總的來說,連城不相信靜安王會這樣簡單的入套,抑或是他是想給自己一個假象,想看清楚她的下一步動作?
連城渾身一寒,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墨蛟的事還是一塊心病,一想起當時鮮血淋漓的場面,連城就開始發怵,也不敢想那時的自己到底用了多少的自制力,回到宮裡後,那掌心深深的四道血痕還是讓風佑失聲大叫了出來。
想完這些,連城突然驚訝地看向楚毓,楚毓被她看得發毛,結結巴巴地問道:“看……看……什麼……”
連城別有深意地一笑道:“剛剛說話挺溜嘛?”
楚毓被她嚇的一口茶嗆在喉嚨裡,彎下腰咳嗽不止,連城從臥榻上站起身,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世上果然沒有太過單純的人,楚毓用他不學無術的外表想迷惑的是誰?是靜安王?還是自己?
窗外大片大片的鮮花次第爭豔,在它們的世界才是簡單的吧。
連城靠在窗邊,遠遠看見前殿走廊僕人簇擁的靜安王,他身後跟著一輛搖搖晃晃的木車,車上放的正是那天關押墨蛟的鐵籠,連城唇角一勾,露出一絲森冷的笑意。
前殿的空地被陽光烤的炙熱,籠中的怪物奄奄一息的趴著,身上的傷似乎又多了些,整個身體也沒有變回原樣,許是這兩天那些達官貴人也沒少折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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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王這是什麼意思?”
連城站在陰影裡,用絹帕扇著風,語氣不善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本王看國主隻身一人,這蛟人也算是南陽的子民,本王留著他也沒用,不如放在太乙殿給國主解悶!些許慰藉思鄉之苦!”
連城冷哼一聲:“靜安王的好意,連城心領了,可我南陽並沒有圈寵的惡習,再說,這東西是不是蛟人我也不清楚,就算是,這麼個半死不活的畜生與我何用?若是死在我這太乙殿還平添了晦氣!”
靜安王許是沒想到連城會拒絕,一時尷尬,側目看向楚毓。
“舅舅也是一番好意,我看……就收下吧!”
連城冷瞥了他一眼,緩緩走近鐵籠,卻被靜安王大聲制止:“國主小心,這東西近來暴躁,離進了恐會傷到貴體!”
連城冷笑道:“看來靜安王是送了個麻煩給我,也罷,好歹是條性命,讓人送到後院先放著,生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完,裙角一擺,翩纖踏入內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窗外,下弦月,在黎明來臨前還努力透著蒼白冶豔的光,照遍了大地。月下,一個纖細的黑影急急走向後院閒置的小屋。連城推開木門,顫抖著開啟哪厚重的鐵鎖,籠內的血腥味蔓延到整個屋子,藉著微弱的月光連城將手緩緩觸到那生物的脊背上。
“……墨蛟……”
掌下沒有動靜,連城又喚了一聲:“墨蛟!是我啊!”
指尖是黏稠的液體,連城的心像被車輪碾過一樣的疼,這些天她甚至不敢去想三年間發生在墨蛟身上的事,但她還是感激上蒼,至少墨蛟還活著,還能回到她的身邊。
低下頭,連城摸索著隨身帶來的傷藥,耳邊突然一陣風,身子隨即重重地撞擊到籠壁上,腰上一陣劇烈疼痛,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