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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號也神色自若毫無懼意,定然是江湖上某個名聲顯赫之人。他接近你必是懷有目的,你也別想得太過天真!”
“他並不知我是段家的人!”
“二弟,你不知人心難測,切莫意氣用事!”段承說完,認為理應讓段章自己想個明白,只叮囑了一句“桌子上的飯吃完”就起身出了門。隨著一聲悶響,那月光被關在了屋外,整個屋子裡寧靜得使人發慌。
段章聽見段承的腳步聲走遠了,便從床上起來踱步到了桌子邊,拿著筷子挑挑揀揀地吃了一些。
他一直在重複想著段承說的話,心中也沒有底。那樣一個仙風道骨之人怎會如旁人一樣趨利逐勢?他又猛然間想起今日日落之時那柔情的一吻,覺得就算如此,他也再無法自拔了。
他在屋子裡焦急的呆了兩天,終於忍不住瞞過了侍衛偷偷摸摸地從院子裡出去,一路往那河邊走,在附近轉了又轉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人的影子,就連名字也不知道呢。他心中沮喪,以為那人就此離他而去,再也不會相見了。
然而等到他回了城中,卻在一處茶肆裡看到了他,他穿著一身淡泊寧靜的紫衣,一手拿著白瓷杯微漾,手腕輕輕一揚,小飲一口。那唇色便被水光浸潤,又軟又嫩,要是能一親芳澤……不對!他連忙打住,又不自在的咳了幾聲,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又理了一下衣襟,才慢慢走過去坐在他對面,“你怎在此處?我爹可有為難你?”
“段大俠德高望重又怎會同我等小輩計較。”
“你到底是何人?”
“江湖中流浪漂泊之人。”
“可否告知名諱?”
“黎還。”
“黎明該近之時,還盡昨日之事。果真意境風雅,獨具一格。”
“謬讚。”
這幾日相見吟詩作對、花前月下自然不消說。司春城裡牡丹貴,名揚天下人盡知。一到了牡丹節城裡又是人滿為患,還有附庸風雅的人專程來此處弄個詩會,才子佳人、妙趣橫生。
到了晚上,兩人在涼亭中賞月觀花酌酒。酒醉微醺,段章的膽子也大了許多,一手高舉搖晃著酒杯,一面大刺刺的表心意,“其實我、我頭一次遇見你就心生愛慕,只是苦惱你並不喜歡男子,因而……”
他微眯著眼睛,看見對面那人掩映在紅花綠葉中卻是人比花嬌、明珠美玉,那千層牡丹、一品朱衣便如世間凡品,令人食之無味、棄之不惜。若有似乎的檀木香氣從他身上伴隨著暖風縈繞而來,淺薄又溫柔的笑意使得人見之忘俗,段章想罷索性伸出手去握住了那隻輕晃玉樽的手,道,“我……”
東籬的手一抖,酒水便被晃出來,灑在了桌子上。他半歪著頭,下巴微微揚起,彎唇淺笑,“段公子真是重情重義。”他說罷站起來,傾身提住段章的衣領子將他拉到了跟前,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利索地親上了那微微開合著的唇瓣。段章可堪欣喜若狂,連忙緊緊抱住了人,兩個人吻得昏天黑地、氣喘吁吁。很快東籬就被推到了涼亭朱漆的柱子上,衣料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然而等到那帶著涼意的手探進了衣裳裡,段章才發覺他神情有些變了,停止了親密沉聲道,“你怎麼了?”
“我不會武功,段公子難道要強人所難?”他眼圈微紅,神情懨懨,很有幾分可憐的樣子,段章連心也碎了,便只是摟住人親了親。
“自然不會。”說罷他就後退幾步,顯出正人君子的模樣。
“我還當段公子這樣的人,定然不會理會別人的心意,卻原來是旁人閒言碎語,積毀銷骨。”
“我本就是個紈絝罷了。”他苦笑著半低著頭,很是落寞。
“紈絝也罷,君子也好。他人看的不過就是你手中的權勢,若是未來段公子成了武林盟主,發號施令。這江湖中還有誰能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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