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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什麼?”許寒芳一驚。
嬴政看著自己的手指甲,輕輕彈著指甲,漠然地說:“晚了!午時已過,嬴義已經被處死了!”
許寒芳猶如五雷轟頂,暴喝一聲:“混蛋!你個混蛋!十足的混蛋!我恨你一輩子!”
一聲暴喝把殿外的人都嚇傻了,呆若木雞地看著滿面怒容的大王。
這模樣簡直像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許寒芳心裡陡地升起一團怒火,咬牙切齒歇斯底里地怒喊:“你不是人!你就是有豺狼的本性!你個瘋子!”揚手把手裡的酒樽狠狠擲向嬴政。
酒樽擦著嬴政的耳邊飛過,“當”的一聲砸破了嬴政身後的宮燈。宮燈倒在地上,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碎片灑了一地。
嬴政回頭看看被砸破的宮燈,惱怒地看著她。她冷冷看著嬴政,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下。
許寒芳彎腰捂住絞痛的胃腹,伏下身子,額頭冒出了冷汗。只覺得血往頭上湧,神志已經有些不清,眼前也有些模糊,她搖晃了幾下,斷斷續續地說:“你是大王,有權利隨意奪人性命,判人生死……但是我活著,同樣有活著尊嚴,有愛和恨的權利……我說過,你殺了嬴義我會很你一輩子,我就會恨你一輩子……”她的眼中是仇恨的怒火。
嬴政彷彿被釘在地上,一動不動。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她。
許寒芳又悽然一笑:“我做人真的很失敗……我不想傷害任何朋友、任何人,可是到頭來我全傷害了……我不會虛偽地去做戲……和你在一起這些年,你很尊重我,從來沒有強迫過我,我很……很感謝你……可是同時你也剝奪了我的自由,我的快樂……如果我只有死才能恢復自由,要讓我來選擇,我寧願死……”她解脫地笑笑,身子已經軟軟地倒下。
嬴政目瞪口呆地看著,眼睛裡突然有了淚花。
忽然一道閃電,將殿內外照的通明如晝,緊接著又是一聲炸雷。一切又恢復了原狀,只有刷刷的大雨,敲打著殿宇和丹墀,敲打著寂靜的禁宮……
暗度陳倉
我這是在哪裡?我回家了嗎?我是否回到了現代?耳邊似乎聽到隱隱的哭泣聲。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堂?
胃部灼痛,頭痛欲裂,嗓子裡也是火辣辣的痛。許寒芳挪動了一下身子,只覺渾身痠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眼前模糊一片,又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這是大殿殿頂的藻井。我怎麼還沒有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許寒芳心裡咒罵著轉頭觀看。一個小近侍跪在一邊正低聲地哭泣。
“你為什麼哭?”她啞著嗓子問。嗓子痛得幾乎發不出聲音。
“您醒了?”小內侍跪行幾步來到榻前,臉上還掛著淚珠,大喜過望:“您終於醒了?太好了!”高興地連連磕頭,喜極而泣。
許寒芳又往四下看了看,這裡應該還是蘄年宮,但是四周靜得出奇,與往常大相徑庭。問道:“怎麼回事?我沒死?”
小內侍連連點頭,用衣袖蹭了下眼淚:“太醫給您診治說您得了疫病,會傳染。大王搬出了蘄年宮,把蘄年宮封鎖了。——您已經睡了兩天兩夜了。”
“疫病?”許寒芳有氣無力來回瞟了瞟眼睛,思考著這是怎麼回事。覺得身上瘙癢,用手撓了撓,看到手臂上起了好多小紅疹子。這是什麼?這就是所說的疫病嗎?
“我不是喝了毒酒嗎?怎麼會沒死?”許寒芳心中充滿迷惑。
“毒酒?”小內侍搖搖頭,跪前一步:“奴才不知道。奴才只知道那天您和大王爭吵了一陣,然後大王瘋了一樣喊御醫,然後御醫說您得了疫病。怕疫病傳播,勸大王離開,大殿要封鎖。大王起初不願意,最後眾大臣跪在殿外泣血勸諫、苦苦哀求,大王才起駕至甘泉宮,起駕的時候,大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