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走進來開始佈菜。
“休言,叫桑進來,吃飯。”妖一邊說著一邊用食指掃過眼角,從床上坐起來,卻意外地發現休言少放了一雙筷子。正欲抬頭問,而休言已經噔噔噔跑出去了。
等休言從外面回來,他的身後沒有跟著桑,反倒是他手裡多了封信。
妖臉色一沉。
休言依依呀呀呀地比劃著把信交到妖手裡,“說”是桑留給妖的。
妖眯著眼睛拿過信,看也不看就丟到了身後,正依依呀呀比劃著的休言一下子沒了聲,受傷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妖什麼也沒說,面無表情地拉開凳子坐下來吃飯,可那沉重壓抑的威壓卻是無可掩飾的,休言悄悄退出房去,以免遭受池魚之殃。
妖挑剔地舉著筷子在每個盤裡都扒拉了兩下,卻是一口菜也沒吃。
——桑走了。
才說過那樣的話就一個人走了,連面對面的道別都沒有。
妖不知道這種心情叫什麼,總之他很不喜歡。
扔了筷子,妖看著一桌子被他糟蹋了的菜,越發地煩躁,乾脆什麼也不吃了。把頭埋在被子裡,妖覺得很委屈。
“該死的,天殺的,挨千刀的……”妖憤憤地罵著,突然覺得不妥,於是趕忙地收了聲,思來想去,到底還是擔心,於是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道:“神明在上,剛才都是亂說的。”祈禱完了,復又把自己埋回被子裡。
然而還是不甘心。
妖覺得桑這個混蛋從自己這裡偷走了什麼,使得他越來越不像他自己了。
在被子憋得悶了,妖一把掀開被子,視線落在那封信上,猶豫再三,還是撿了回來。
桑的字很好看,清瘦剛進,透著韌性,妖覺得舒服了些。
妖把信一字不落地看完,之前的抑鬱和憤懣頓時都變成了擔憂和忐忑。
——桑去雲州了。
年三十那天的刺殺,桑被一柄淬毒長劍貫穿了身體,整個肺葉被刺穿,而後被寒氣侵體,雖然被妖救回來一條命,可是要治癒……怕是不可能了。
這些日子妖一直在用藥壓制著,不讓桑出門一步,整日把他纏在屋裡,就是怕他咳嗽再次傷了肺。今日之所以會提起隱居之事,也是因為這個緣由——桑的肺已經傷了,今後怕是時不時地都會咳嗽,這樣,以後繼續做殺手就更加險上加險了。
妖本想瞞著桑的……
結果還是被他察覺到了……
如今,似乎只能希望雲州那叫風間的隱士真的能夠醫得好桑的傷。
妖取下牆上掛著的那張面具覆在臉上,躺在床上閉上了眼。
義越,災情最嚴重的一個州。
百里明月望著枝頭微微顫動的桃花,一動不動地仰頭站著,乍然而起的一陣風突然吹亂了一樹紅粉,片片舞紅旋轉飛揚,落滿百里明月的衣衫,點點桃粉落在白色衣衫上,襯著百里明月淡籠煙愁的姣好面容,點綴出一片旖旎風情來。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春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④”
百里明月聞聲抬頭,欣然一笑。
但見來者一襲孔雀藍束身長袍,外套一件錦繡鑲兔絨的坎肩,手執一枝開得正好的桃花,笑意盈盈走來,一名紅衣女子與一名白衣女子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這邊,顯然是得了主人命令,原地靜候。
“天彧?你怎麼會來這裡?”
蘇天彧淺笑道:“義越受災,我總得過來看看這邊的鋪子。”
“噫——原來不是來看我的。”百里明月佯裝不悅,別過臉去,蘇天彧將手中桃花遞予他面前,“小生聊以桃花表情,以求小姐見諒,可否?”
“你說誰是小姐?!”百里明月瞪眼。
“呀,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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