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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6000萬)的人才能廁身其中。從會所出來時,他改頭換面像變了一個人,頭髮整齊,衣冠楚楚,名衣名包傍身。然後,他去四星級以上的大酒店、私家廚房等名餐館吃飯。
我想,他一定是個富家公子,擁有億萬身家。雖然他天性浪漫,喜歡過無拘無束的流浪生活,對穿和住也不挑剔,但是,卻是一個極力追求口腹之慾的人,他什麼都可以委屈,唯獨不能委屈自己的一張嘴。
我還發現,除我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暗中跟蹤他。一定是大家庭內骨肉相爭,勢如水火,另一股人馬要置他於死地,他是出來避難的。
你看,有錢又怎樣?外貌英俊不凡又怎樣?還不是照樣做不到不食人間煙火。
你再看看這棟小樓、這個房間。我告訴過你,這是一個朋友委託我照看的,我沒有騙你。這裡屬流浪漢吉田所有。
他原來是一家中型企業的老闆,據說公司在最興盛時期,員工人數曾達到過近三百人。後來,由於經營不善,欠下了銀行七億日元的債務(摺合人民幣4200萬元)無法償還。他先是和職工商量延緩支付工資,到後來拖欠額越積越多,職工受不了,開始罷工,並把他家圍得水洩不通,他嚇得屁滾尿流從後門偷偷逃走,忍無可忍的職工們最終破門而入,抓住他那在屋裡拼死打遊戲的小兒子痛毆了一頓。
最後,他不得已宣佈破產,廠房、土地、位於橫濱帶前後花園、種滿玫瑰、美輪美奐的家均被拍賣,用於支付工資和抵債。由於資不抵債,他無法東山再起,無顏見人,就加入了流浪者隊伍。
這處房子由於是他小兒子名下的產業,沒有被拍賣,被保留下來,成為他家唯一的資產。他小兒子被憤怒的職工人打得遍體鱗傷,腦內出血,經過治療,生命保住了,卻成了痴呆人,住進了面向殘疾人的療養院。
你說,即使有個好爹好媽能保證一生富貴無憂嗎?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誰敢拍胸脯說,我父母是棵大樹,我終身在下面乘涼?
吉田信任我,把房間鑰匙交給我保管。我不時來這裡打掃一下。
這個吉田,他不敢在東京久呆,因為,他還有一些債務未了,一些前職工依舊在不遺餘力尋找他,要求他支付拖欠的工資。他現在在日本全國各地流浪,免費觀光。他一輩子埋頭工作,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乘現在無事一身輕,圓一下年輕時的旅遊夢。但是。免費觀光,只是聽上去好聽罷了,他年近七十,身患各種疾病,屢經風霜的心失去了年輕時的豪邁與清明。與其說是觀光,不如說是躲債,說不定哪天就成了路倒。路倒,是我們流浪者的最終結局和宿命。
我不時來這裡坐坐,除了打掃衛生以外,還從存款上取錢買些好酒好菜藏在這裡,一個人偷偷享用。我這樣的做法。違反了流浪世界的規矩和默契。
我們流浪者雖然屬於社會邊緣小人物,不受主流社會抬愛與看重,但是,我們也是“盜亦有道”的,我們不但有自己的組織,而且互相之間有不成文的約束。比如說。我們不可以穿中等以上時尚、漂亮的衣服,只能撿取而不能自己自己購買食物吃,即使購買,也必須拿出來和別的流浪者一起分享,不這樣的話。你在這個世界裡得不到應有的尊重(我想,就像在網文世界裡,如果,老是tj的話,就會被人看輕,它們大概是同一個道理吧?)
我是一個不守規矩、率性不羈的人,哪怕做了流浪者,照舊我行我素,不按牌理出牌,所以,我不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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