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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多少東西，就得開出等量甚至更多的條件來。

秦見深看著衛君言清減瘦弱的模樣，一時間倒是拿不準衛君言想要什麼，瞥見衛君言手邊零碎的糙藥，思來想去開口道，&ldo;太醫院的藥材往後隨你取用……&rdo;

衛君言提著毛筆在宣紙上勾勾寫寫，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秦見深想這廝看來也是俗人一個，又接著道，&ldo;三公之下的職位任由衛卿挑選。&rdo;

衛君言看了秦見深一眼，示意秦見深接著說，秦見深暗自磨牙，笑道，&ldo;我親政以後還可將你的姐姐衛君清立為一國之後，衛卿家至此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何？&rdo;

秦見深倒是畫了個大餅，可衛君言不覺得他這個便宜老爹適合做什麼三公四世，在他看來皇后也不是什麼好職業，衛君言將手裡的筆擱回案几上，把墨跡烘乾，也不管秦見深又暗沉不少的眸色，將擬好的條例遞給秦見深，瞥了一眼秦見深，笑道，&ldo;最後一條便算了，我姐姐不想嫁你。&rdo;

衛君言那一眼雖是不動聲色，奈何秦見深慣會察言觀色，一眼便瞧出衛君言這是嫌棄他，根本看不上他，心裡頓時被氣了個仰倒，料想是自己昏迷不醒任人宰割的模樣讓對方覺得他是一個無能之輩，這才連皇親國戚都不想做，要知道靖國的國舅爺，那當真是實打實的萬人之上，並非只有虛名……

秦見深想反駁也無從反起，這等事，也不是光說說就可以的，因此他雖然心裡牙癢癢，但還是壓了下來，接過衛君言遞過來的紙箋。

紙箋上整齊清秀的小字與那副羸弱的外表倒是十分相符，只不過通通是表裡不一的東西，不足為信。

秦見深正暗自肺腑，被衛君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心裡頓時咯噔一跳，低頭裝作若無其事仔細看紙箋上的內容。

&ldo;第一，錄屬靖國皇室的藥材隨衛君言取用，不得有異。&rdo;

&ldo;第二，三公之下職位任由衛斯年挑選，無論官職大小，不得有異。&rdo;

&ldo;第三，皇帝私庫及內務府各類珍寶玉石任由衛君言挑選，不得有異。&rdo;

&ldo;第四，靖國存國之年，秦見深不得為難衛府及衛府中任何一人，不得有異。&rdo;

&ldo;第五，若秦見深違背以上四條任意一條，後果自負。&rdo;

這條條款款，當真是通俗易懂之極……秦見深看著白紙黑字上最後兩條，心裡只道這少年雖是神秘莫測內功高強，但畢竟年紀少小，沒什麼經驗，真當這一紙文書能約束住他不成？他可不是什麼君子，並不看重那些虛無縹緲的諾言，事成之後他若翻臉，隨便找上一條理由，這契約不但對他沒有效用，反倒會是一個能至對方死地的證據和把柄，這其中的彎彎道道，這少年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事情過分順利，秦見深心裡狐疑不定，直覺前面有坑，但又看不出什麼痕跡，當下不容他猶豫，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衛君言擦乾淨自己手上的血跡，將慣常切藥用的薄刀片遞給秦見深，&ldo;按手印罷。&rdo;

衛君言這等隨便簽訂承諾的舉動，倒是放了個煙、霧彈，讓秦見深放心不少，因為靖國國人重諾，對簽訂文書這等事也很敬重，牽扯重大的，一般還需更衣沐浴，焚香敬天，再不濟，也得有個能作證的人在場，就算現在形勢特殊，但衛家老三這樣糙糙了事，也太兒戲了，想來是因為衛三少要做世外高人，對這些俗事不怎麼瞭解，才會犯下這等可笑的錯誤。

話是這麼說，但秦見深也斷沒有提醒對方的道理，滴了滴血，扣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