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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欺騙,每次都放過了她,可這一次,算是觸犯了皇帝的底線,也是男人的底線,她還能逃得過麼。
孫輔全想及此,心底有些可惜,心想這衛珏算得上是容顏絕世,可就是差了幾分運氣,也鋒芒太過外露,得罪的人太多了,如今連太后也得罪了,怎麼還能留在宮裡頭?
看今日的形勢,她不但會被太后提前撂了牌子,還很可能獲罪,真是太可惜了。
話說,這衛珏,得罪起人來,可真有一套。
孫輔全在心底默默地總結。
簾子外邊,衛珏的聲音張惶,“奴婢見了納蘭府的富貴榮華,便想著,奴婢原來的家,也是這般的富貴,銀兩多得數也數不完,而如今,奴婢卻只能在納蘭府上寄居,說得好聽一些,便是納蘭府的遠親,說得不好聽,不過是奴婢而已,因此,奴婢便被豬油蒙了心……”
太后見她言語之間滿是懊悔,知道她這便是承認了,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卻因大局已定,便不再開口詢問,只等著她自己說了下去。
整座大殿之中,只聽得清衛珏懊惱的聲音,連氣息兒都是懊惱的……這個女子,定是想不到自己成了罪奴,在幸者庫當差,卻沒有想到,運氣從天而降,竟被太皇太后挑中,成了待選秀女吧,所以,以往她一得到機會,便想緊緊地抓住……這一段歷史,被成了她永遠都無法磨滅的汙點。
太后有些心痛,皇帝怎麼會無端端地心裡邊有了她?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只聽衛珏繼續道:“奴婢當時在納蘭府內,雖蒙老夫人憐憫,每個月的月錢也不過是五兩銀子,納蘭府的榮華富貴全與奴婢不沾邊兒,奴婢心底裡便不平衡起來,便想著……”
太后忍不住插言,“便想著什麼?想著做那納蘭府的主子麼?”
被太后一說,衛珏似是極為羞腆,“不錯,奴婢便想著,如果有了銀兩,便能過那主子一般的生活,於是,奴婢便趁著替納蘭大人磨墨添香的機會,把納蘭大人的手稿偷偷地拿了出去,臨摹他的筆跡,用絲線把他的詩詞繡在帕子之上,然後在府外託人到處售賣,奴婢因此而賺了不少的銀兩,到了後來,那京師當中,知名的繡坊,還特意事先向奴婢定貨……”她說到這裡,臉上全是愧悔,“奴婢原以為此事密不透風,想不到事隔多年,這帕子之事還是被太后娘娘查了出來,奴婢有罪……”
這番話一說完,太后便愕然地坐直了身子,半張了嘴,直盯著衛珏,“照你這麼說,這帕子,是這樣來的?”
衛珏臉上愧色不改,“不錯,奴婢被充入宮中為奴之時,房間裡還有十來方帕子未曾送得出去售賣……奴婢真是德行有虧,不配成為秀女,參與選妃。”
一殿的人全都聽得傻了,連兩旁站著的宮婢都摒棄了眼不觀,耳不聽的規矩,朝衛珏看了過來。
而太后,卻是再次喃喃重複,“你所說的有罪,便是因這樣有罪?”
衛珏眨著眼睛,眼眸裡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奴婢有罪,奴婢生來貧困,看見了銀子便雙眼發光,做出此等事來,實在不配留在宮中。”
太后看定了她,“你說的此事,有何證據可證實你將這些帕子售賣了出去?”
衛珏臉上羞愧未改,“太后娘娘,當年奴婢繡了不少帕子在京師繡坊售賣,較為出名的,便是長樂坊,您派人前去一查問,定還有剩餘的留存,因為奴婢以罪奴身份入宮,想必那繡坊的人怕受牽連,也不敢再售賣那些帕子,因此,定在庫房裡留著呢。”
太后只覺自己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全未曾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如此一來,她望了望重重簾子後邊,心底苦笑,皇帝聽了這些,不知是什麼反應?
她不知道皇帝是何種反應,孫輔全倒是瞧清楚了皇帝嘴角的笑意了,心叫不好,這次又被她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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