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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也是驚駭,她一向看中人的麵皮,此時見這姜淮這幅鬼樣子,鳳眸也忍不住稍帶幾分嫌棄,沉吟半晌,帶上幾分施恩的口吻:“將軍乃是我南越的功臣,區區一道疤痕,又怎能遮擋將軍為南越付出的心血?”
她看向姜淮,極力忽視他臉上的疤痕,誠懇道:“本宮欣賞將軍的為人,與將軍的相貌無關。”
姜淮並沒有抬頭看她,而是靜靜的端詳著手上的銀質面具,此時聽了她的一番言語,心中早已有些不耐,也懶得再糾纏,直言拒絕:“抱歉,末將並不欣賞長公主的為人。”
這醜八怪未免太過囂張!
長公主大怒,就想拂袖而起,命人將這目無尊上之人拖下去,一旁的君離殤掃了她一眼,驀地出聲:
“放肆。”
長公主心一涼,慌慌正襟危坐,驚恐地抬頭,仰望著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不禁回想起他當初掐著她脖子說的一番話。
君離殤冷冷的將放到長公主身上的視線收回,心中不悅:她拉攏權臣的吃相太過難看,莫非就真的以為他奈她不何?
不過……和玉這樣明目張膽的把自己的智商暴露在陽光下,也總比秦王藏藏掖掖著讓人摸不透他想做什麼要好得多。
君離殤俯視著姜淮,唇角的笑略帶玩味:不知道這人與秦王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思及此,他啞聲開口:“姜愛卿若有心儀之人,何不趁這大喜的日子說出來,朕也可以成全一對有情人。”
姜淮舉起酒杯的手一滯,垂眸看著杯中晃盪的清酒,回想起在御街的那一幕,心中抽痛不已——
她長大了,一頭青絲,已被挽成尋常婦人髮髻……
他的小姑娘,終究還是……嫁給了別人。
姜淮的手瞬間收緊,仰頭,猛地將清酒灌入喉中,一摔酒杯,直視著皇帝,沉聲道:“不需要。”
眾人一時大驚,這姜淮竟敢這樣對皇帝說話,真是恃寵而驕,不要命了嗎?!
姜淮無心留意眾人神情,垂眸看著桌上的一壺酒,自嘲道:“六年,心儀之人……”
他抬眸,目光又恢復了一貫的沉穩,冷靜開口:“西寧戰敗,西皇擇日便要來訪南越。”
眾人驚喜不已,紛紛與身邊的同僚私語,心內非常自豪,看著姜淮的目光也忍不住添了幾分崇敬——這西寧大敗,西皇屈辱來訪,可都是這位戰神的功勞!
不過……
雖說這次南越大敗西寧,但西寧畢竟是個大國,與西寧關係惡劣,也不利於南越的長遠發展,趁西皇來訪,兩大國結為盟友,才是上上之策。
君離殤坐在首位,聽了姜淮的訊息,心中不免想起了雲起大師的那番話——
西皇,竟是他同母異父的兄長……
他饒有興味地勾唇,看向下首沉默不語的衛朔,啞聲道:“既如此,就由衛國公府的衛侯爺負責招待貴客,可有異議?”
——
西寧的戰爭平息,南越內部,那些有動亂趨勢的地區也漸漸平靜下來。
聽聞陸侯爺將江城治理得井井有條,君離殤一時興起,就想攜帶著淑貴妃前去微服私巡。
想起前世妹妹的死期,傅靜姝心內不安,不放心妹妹一個人待著,也請求讓妹妹一同前往散心。
君離殤自然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與愛妃起衝突。
護駕之人,恰好是剛剛凱旋的姜淮。
傅清漪獨自坐在一輛馬車上,簾子偶爾被風吹起,姜淮那騎著黑馬的身影便會不自覺闖入眼簾。
江城。
百姓們生活平靜和樂,商販們在熱情叫賣,人群來來往往,人聲鼎沸。
傅清漪一行人換上便服,住上客棧,倒是盡興遊玩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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