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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來笑,問他:“還在學成語嗎?”
“在啊。”一說到成語,麋鹿就來了興頭,“我喜歡那種成語,比如三三兩兩,上上下下,七七八八,別的都好難。”
衛來說:“你往後翻,可能你還沒學到呢,我記得應該有,叫絕處逢生。”
是到絕處了,他也就差“逢生”兩個字了。
電光石火間,衛來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恩努!
岑今說過,熱雷米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這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恩努為什麼能遞出揭發的信件,指出保護區的秘密,甚至給出了完整的名單?
——
刀疤不同意衛來見恩努。
他冷笑說:“衛先生,你殺了我都沒關係,但恩努先生如果出事,我擔待不起——不僅僅是上帝之手,恩努先生被不少媒體稱為‘卡隆的明日之星’,那麼多重要的事情都要靠他去推進,我不可能讓他冒一點點風險的,懂嗎?絕對不可以。”
衛來儘量心平氣和:“我只是去跟他談談,不是去鬧事的。”
刀疤聳聳肩:“你說服不了我,我不相信你。”
衛來真服了他了:“他有那麼多保鏢!”
“再多的保鏢也保證不了萬無一失,你跟他‘談談’,談到一半忽然發難,萬一那些保鏢反應不過來呢?”
衛來忍住氣,頓了頓雙手送到他面前:“這樣,你把我拷上,或者綁上,讓人拿槍押我進去,隔著桌子,我跟他談,可以了吧?”
刀疤不吭聲了。
頓了頓說:“我去問問恩努先生的意思。”
衛來說:“你最好去問問,堂堂的‘明日之星’,連個被綁上的、用槍抵著的人都不敢見——我很懷疑你們把明天交給這種人是否靠譜。”
事實證明,“明日之星”還是有點膽量的。
半個小時後,衛來被帶去了恩努先生的房間,被有綁拷,也沒有槍押。
恩努先生住療養院更為幽靜的後進,這大概是院裡唯一一間裡外套房——外間是保鏢,說是“那麼多”有失偏頗,一共三個。
恩努先生住裡間,衛來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辦公桌後,眉頭緊鎖著翻看桌上攤放的資料,衛來在桌前坐下,看到庭審時出現過的錄音機、信件、照片、日記本,還有其它疊放的、不對外公示的檔案資料。
一個和岑今八竿子打不著的高官,除非和自身利益密切相關,否則為什麼這麼關注這起案子?
恩努抬頭看他:“衛先生?”
“是。”
“聽說你是岑小姐的保鏢,和她關係很親密?”
“是。”
恩努笑起來:“年輕人,應該有點大是大非,不要被感情衝昏了頭腦。”
其實恩努正值壯年,絕不算老,張口就是“年輕人”,大概是身處高位,太習慣去指導別人發表意見了。
衛來不想繞彎子:“你和那個保護區有什麼關係?你有重要的親友在裡面待過嗎?”
恩努搖頭:“都沒有。”
“那你怎麼會給出揭發的信件和名單?”
恩努這才意識到,衛來是把他當成那位“重要人物”了:“是我收到的,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這個保護區水這麼深,熱雷米當時,可是卡隆政府的紅人。”
“誰給你的?為什麼你一收到就開始懷疑熱雷米了——你自己也說了,他是紅人。正常的程式,難道不是應該先去確認揭發者嗎?”
恩努微笑:“抱歉,這個我不能透露。我只能告訴你,揭發信件來自一位我很尊敬、感激以及非常重要的人物,所以我沒必要確認——不管熱雷米在卡隆多麼吃得開,我都敢去懷疑他。調查的結果你也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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