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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成雷法兵刃。雷鏈籠住他的行動,雷矛貫通他的四肢百骸,把金身架向五個方位;都天神煞則反覆衝擊雲夢丹朱的元神。
猶如瓷瓶冰碎,他的軀殼數十處開裂,小半的臉被雷矛夷去。沒有血流溢,反而從軀殼毀壞處透出金sè的符字光芒。人形容器的深處是幻化的芭蕉葉大金。
御雷者使用了雷法總綱的山地雷剝卦推演,這是雷之刑罰。/
在御雷者的雷城法界中,普通的元嬰者只是待宰的羔羊。文明大典是天下唯二的雷法總綱,自然明白被總綱創立者先制後,做什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的徒勞。
御雷者和弟子出現了長久的靜默。
御雷者收到崑崙樂靜信的鏡中傳,以長老會的名義要求他當即格殺自己的弟子。文明大典偷入祖師觀水的洞天竊寶殺人,觸犯了必死的門規。
御雷者和我期待中做了一樣的抉擇:我因為好奇不急於動手讓它形神俱滅,而我同樣感受到御雷者期待文明大典解釋的心情。
“傳說中土大正朝的第三帝應允劍宗伯陽真人把你這個妖抹殺,沒想到你輾轉輪迴到崑崙門下,又有什麼扇動天下的圖謀了?”
被御雷者鎖住的靈反問,
“師尊為何不把雷法總綱推衍到極致?登為上層元嬰後,師尊就能用雷法總綱替真人們消化第一重天劫。單憑這點,就能號召無數元嬰金丹投奔,一躍成為崑崙最有勢力的真人。”
御雷者對道團的興盛和驅遣的消長全沒有興趣,這些對於他只是過眼雲煙。崑崙只是他暫時寄身的地方,他真正關心的是找出一條跳出三界的新路——極致的雷法總綱至多隻能讓御雷者邁過第一重的天劫,再往上的路徑不再是雷法總綱能窺見的。
——何時能逍遙於三界之外的大瀛海?他見不到前路。
他之所以教導弟子,僅僅是因為弟子資質卓異,可以在這個世界流傳下他飛昇或者隕落後的道統。如今要遺憾地滅絕文明大典,恐怕再難以遇到如意的傳人了。
“是我在拷問。你只需要交待你的謀劃。”
靈的元神被御雷者消磨得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神念,
“自從中土的正心帝為了自保向劍宗叛賣了我,我就浪流在你們修真者主宰的濁世研習森羅永珍的學問;劍宗的慕容觀天殺死第七帝后,帝家無人,重新召喚了我——我知道師尊渴望的是跳出三界逍遙瀛海,我就在為帝家尋覓能鑄造天道之劍的人物呀呀呀呀呀!”
都天神煞煉魂的痛苦即使元嬰者也無法禁受,靈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從容的姿態,神念狼狽不堪地呻吟,
“……投效天道的九州之主能獲得天命,鑄劍者為九州之主將天命賦形,可以積累無上的功德抵消天劫……正統帝曾經將吸納不完全天命的七帝九鼎試煉成天道兵器,結果自亡器失,半途而廢……五百年來王者再興的時刻將近,舊的天命已死,新的天命將臨,師尊如果抓住這個契機為帝家效力——”
他的神念被生硬打斷。
二十年前雲夢丹朱也向我提出了同樣的邀請。
那時候我的抉擇是
——御雷者的手像小錘子那樣敲打上弟子的軀殼。只一下,文明大典的這個人形容器應手完全碎裂,在雷光中湮滅。
我的手中多了一團光凝成的芭蕉葉大的金。
“——鍛造一把天道之劍。”
過去和現在的情景在我的念頭裡重疊,天子和雲夢丹朱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交響。
金從御雷者的手擲出,如風吹蒲公英,群雷出現了一個漩渦,把金捲了進去。
“……飛昇的捷徑。”
我豁然一抖,yīn神像嬰兒分娩般回到了現實。剛才是我和雲夢之人共有的記憶。
正泰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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