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知我者,謂我心憂(第2/4 頁)
人物,也曾憑藉著超群的武力威震四方。然而造化弄人,竟以一種玩笑般的方式奪去了他最為珍視的力量,使他一時之間從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變成了一個老頭。
呂銀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地隱瞞著這個真相,是因為他實在於心不忍——他深知,一旦讓支離戒知曉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武功,那麼這無疑將會成為他生命中無法承受之重,給他帶來沉重的精神打擊,畢竟對於一個曾經擁有卓越武藝、以武為生的人來說,突然間變得手無縛雞之力,這種心理落差實在是太大,呂銀實在不願看到支離戒因此而陷入絕望和崩潰之中。
可支離戒到底是知道了——他傷好起來之後,一運氣便知,橫豎是瞞不住的。
如今的支離戒,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他的身體變得虛弱無力,昔日的雄風已經不再,他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彷彿也失去了生命的活力,這變故正如呂銀所想的一樣,給他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都需要時間去慢慢適應和接受。
呂銀見老友這般模樣,說不心痛是假話,但也沒有任何行之有效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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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離戒聽聞青花魔女竟然未曾將祁山派視為攻擊物件時,心中不禁暗暗鬆了口氣,但卻也不敢有絲毫懈怠之心,畢竟這青花魔女向來心狠手辣、喜怒無常,誰也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來,雖然此刻她似乎對祁山派並無興趣,但保不準哪天就會突然改變主意,到那時,恐怕整個祁山派,都將覆滅。
可是支離戒如今武功盡失,他雖身為祁山派長老,又能為祁山派做些什麼呢?
想到這裡,支離戒的雙眼不禁溼潤了起來,一時老淚縱橫,淚水如決堤般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心有不甘地用力捶打著面前的桌子,將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發洩出來。
每一次敲打,都像是在敲打著自己破碎的心靈,讓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刺痛。
“別這樣。”看著眼前的老友如此痛苦,呂銀心中充滿了不忍和同情,輕聲地勸慰著對方,希望能夠平息他內心的憤怒和哀傷,然而他的話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說得輕巧!”支離戒猛地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的聲音如同雷鳴般響亮,帶著無盡的悲憤和不甘。
隨著一聲怒吼,支離戒的手重重地捶打在堅硬的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桌子微微顫動著,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內心深處的激盪與掙扎。
“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支離戒質問著他。
呂銀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他的確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那種多年來的心血被付之一炬的滋味、那種從高處跌落到谷底的滋味、六十年武功毀於一旦的滋味……
呂銀並不能感同身受。
事實上,沒有任何人能夠真正地與他人感同身受。
他人根本無法完全理解一個人內心深處的感受和體驗,所謂的“感同身受”,不過是一種美好而虛幻的願望罷了。
即使人們經歷過相似的情境或事件,但由於各自不同的人生閱歷、性格特點以及觀念等因素影響,對於同樣事物產生的反應、看法也一樣會大相徑庭。
人永遠無法百分之百地體會到別人所經歷的一切,有時候,你自以為已經很瞭解某個人,但實際上卻只是看到了浮於表面的塵光而已。
他不知該怎麼勸慰支離戒,他只能默默地站在櫃後,做著風醉樓的掌櫃,希望時間能給予這位老朋友一些寬容。
可悲的是,他的這位老朋友,也許並沒有多少時間了——支離戒的人生已過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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