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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後,韋蓮司向胡適提出了一個問題:假如我的見解與家人父母的看法完全不一樣,我是容忍遷就以求相安,還是我行我素,各行其是,以至決裂也不在乎呢?顯然,韋蓮司的作派是不為家人認同的,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她想聽聽胡適的意見。
容忍(即寬容)是胡適一生多所關注的問題,而且越至老境越推崇容忍,遂有“容忍比自由更重要”的格言,雖然此語出自他的老師。但,“容忍”之成為胡適思想譜系中的一個座標,越往後越多染有政治哲學的義函。這次,在韋蓮司的問題面前,是胡適第一次對容忍發表意見,它是私人生活中的一個問題,具有倫理學的意義。
十七 與韋蓮司談“容忍”(2)
首先,胡適自認是東方人,他談了東方人對容忍的理解。在他舉的例子中,有一個叫毛義的古人,“有母在,受徵辟,捧檄而喜”,其喜也,因母之故。母親去世後,即棄官,“義本不欲仕,乃為母屈耳”。胡適把它稱為“為人的容忍”(Altruistic Toleration)。另外,對於父母的信仰,雖然自己不以為然,但“不忍拂愛之者之意,則容忍遷就,甘心為愛我者屈”。因為父母老了,一旦失去自己長期以來的信仰,即如同失去依歸,那會很痛苦。這樣的容忍也就是“為人的容忍”。這裡,胡適的兩個容忍其實就是一個字“屈”。
但習染東方文化傳統的胡適畢竟也非常喜歡西方文明,西方文明的“個人本位”和個性張揚在美國的胡適無疑感同身受。他引西方近世之說:“凡百責任,以對一己之責任為先。……吾所謂是,則是之,則篤信而力行之,不可為人屈。真理一而已,不容調護遷就,何可為他人之故而強信所不信,強行所不欲行乎?此‘不容忍’之說也。”到這裡,可以看到,胡適至少是自相矛盾的。為真理而不遷就的這個“真理”和以上為所愛而遷就的“信仰”其實一個性質,而以上毛義違心做官也就是這裡胡適所不贊同的“強行所不欲行”。但下面胡適開始拔高,這種不容忍“亦並非自私之心,實亦為人者也。蓋人類進化,全賴個人之自藎。思想之進化,則有獨立思想者之功也。政治之進化,則維新革命者之功也。若人人為他人之故而自遏其思想言行之獨立自由,則人類萬無進化之日矣。(彌爾之《群己權界論》倡此說最力,易卜生之名劇《玩偶之家》亦寫此意也。)” 其實,張揚自己的個性就是為了個性,如韋蓮司那樣,倒不必要額外承受人類進化的負擔,它也負不起這個“擔子”。這裡的“屈”與“不屈”,“容忍”與“不容忍”,顯然是矛盾的,胡適對這個問題想好了嗎?
沒有,至少是不成熟。胡適這樣來化解矛盾:“吾於家庭之事,則從東方人,於社會國家政治之見解,則從西方人。”但,這樣問題就自了了嗎?私人領域談容忍,公共領域反棄之,是否顛倒了?在我看來,公共領域尤其政治領域才是容忍之地,無容忍(或“無妥協”)則無以言政治;至於自己和家人之間的私人領域,容忍遷就還是各行其是倒是個交替選擇的問題。幾天後,韋蓮司給胡適寄信,信中引了英國學者毛萊《論妥協》一文中的話,胡適讀了後,認為“透澈”,把它抄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