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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胡適自己在(1922年)一則日記裡的解釋”:“‘打茶圍’,——坐在妓女的房裡,嗑瓜子、吸香菸,談極不相干的天,”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於我的性情最不相近。”
又,1926年8月23日,人在倫敦的胡適寫信給一位英國朋友,信中說:
昨晚作長信與'L。迦納特'。他在二月初,在上海見著我,談得很
多。有一天晚上我要叫他看看中國的情形,帶她去楊蘭春、桂姮兩妓家。
他是我的舊友,別後於三月五日從北京寄我信,'深情'勸告,怕我把有用
的精力浪費在無用的嬉戲裡。這種朋友很不易得。……昨晚才寫信答他,
告訴他我近來的決心:“要嚴肅地做個人,認真地作番事業。”他的原信也
附在此冊裡,以記吾過,並記吾悔。
記過、記悔,這悔過是否與“gay”有關呢?看來,胡適的性情還頗不易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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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世界公民(A citizen of the world)(1)
還是在19世紀中葉,美國為了擴張自己的疆土,發動了美國墨西哥之間的戰爭。1835年,墨西哥得克薩斯和加利福尼亞兩地的美國移民發動武裝叛亂,墨西哥政府出兵鎮壓,美國則直接出兵干涉,並支援得克薩斯於次年宣佈獨立。1845年7月,美國正式宣佈把獨立後的得克薩斯併入自己的版圖。次年,美國政府又正式向墨西哥宣戰,頓時美國軍隊猶如闖入墨西哥玉米地裡的一頭黑熊,只不過這頭黑熊看重的不是玉米,而是大片生長著玉米的肥沃土地。戰爭結束後,美墨兩國簽訂了一個不平等的和約,該和約將大片墨西哥土地割讓給美國。它包括現在的加利福尼亞、內華達和猶他等州,以及亞利桑那、懷俄明、科羅拉多和新墨西哥州的部分地區。五年後,美國又從墨西哥購買了一塊帶狀的位於現在新墨西哥和亞利桑那的土地,於是便完成了現在的西南部邊界。
“自美墨交釁以來,本城之‘Ithaca Journal’揭一名言:‘吾國乎,吾願其永永正直而是也,然曲耶,直耶,是耶,非耶,終為吾國耳’……言意但論國界,不論是非也。”這段話的英語表述約略是“My country; right or wrong ;my country”,簡直就像格言一樣。原來,70多年後,美墨之間,爭端又起。那邊毀了美國星條旗,這邊美國就派遣水兵在墨西哥上了岸。這時康大所在小城的“綺色佳雜誌”把上面的“My country”一直印在社論篇首,它當然不止表示了這家雜誌的態度:不管自己國家行為的是非,它總是自己的國家。這樣一種明顯的“國家主義”言論,在雜誌上“已逾旬日,亦無人置辯”。胡適自大二開始就居住在康大新蓋的世界學生會的宿舍,對這句話,宿舍裡面的各國學生倒是議論紛揚,有人認同,有人反對。胡適“聆其議論,有所感觸”,便寫了一篇文章投給這家雜誌,雜誌最初不敢登,後由某女士的堅請,始在新聞欄以報道形式出現。胡適拿著自己的文章去見康大前校長白博士(夫婦)。白博士(Aadrew Dickson White)六十年前讀耶魯時和中國第一個留美幼童容閎(純甫)是同學,至今他還記得容閎異服異俗的樣子是如何頗受人笑,但那一年容閎兩次獲得全班中英文一等獎,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揶揄他了。白博士夫婦都是和平主義者,他們很討厭那種不論是非的狹隘國家主義,因此,讀畢文章後,白夫人稱讚了胡適,認為他說出了自己正要說卻還未及說的話。
那麼,胡適在文章中到底表達了什麼看法呢?
我以為此謬見“是耶,非耶,終為吾國耳”之所以為然,是因為有兩個道德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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