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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狂飄似的暗勁一湧而至,暗勁的力道中心足有三寸圓徑,遠在丈外擊中他的左肩腫骨。
他如受千斤巨錘狠撞,驚叫一聲,身軀加快前衝,泰然大震中,撞毀一列大排窗,飛出閣外去了,隨著飛揚崩散的木材,摔落佈滿荷葉花苞的荷池,壓毀了一大片荷葉,水花一湧,直沉池底。
“咦!怎麼這樣巧?”少女到了破窗前,訝然自語,盯著仍在動盪的池水殘荷發怔。
按她出掌的方位估計,禹秋田是左右不規矩地閃動的,如被擊中只能前衝下僕,絕不可能被打飛。如果真的被打飛,那就表示禹秋田恰巧改變左右閃動的身法,改為向上縱躍。所以少女說怎麼這樣巧。
人被擊中跌落池中,是無可置疑的事。
“快上來……”她焦急地向水中大叫。
人如果不識水性,怎能上來?不沉入池底才怪。她並無置陌生人於死的念頭,投料到一時情急出了意外,後悔已來不及了,目下唯一的希望是禹秋田會水性,能及時爬上來。
這一列明窗其實是水閣的廂壁,崩塌了便面臨池水,樓板距水面有六尺以上,滿水時也有三尺左右不至於沉入水中。她站在破壁口空焦急,殘荷形成的破洞僅有水池上升,不見水動,跌落的人毫無掙扎向上浮的徵候。
她心中一急,立即解腰帶,想卸除長裙以免礙事,明顯地要跳入水中救人。
真不妙,剛解了繡帶結,下面荷葉移動,“忽啦”一聲水響,先是一道速度驚人的水箭噴中她的右肋,渾身一震、眼中瞥見水中有物躍出,溼淋淋的手腳已像八爪負似的抱纏著她,衝勢猛烈,隨勢摔倒。
從水中躍起的是禹秋田,頭一出水便噴出水箭,他也用了真力以牙還牙。
抱住人奮身一滾,水聲轟然滾落水中。
少女的水性非常高明。但水箭一擊已受到禁制,一抱之下,背部的督脈已被奇異的手法制住,渾身發僵身體被禁制,動彈不得,唯一自救的辦法,是屏息抗拒池水的淹嗆,聽天由命反抗無力。
附近沒有人逗留,鄭雲英大概與郎秀英都是偷情的專家,早已將僕婦使女遣得遠遠的,留下達附近一片天地給他們享受良辰美景。
水閣廂壁的崩坍,以及落水的聲浪,沒引起遠處樓臺的僕婦注意,天坍下來大概也沒有人理會啦!
郎秀英昏倒在水閣中,耳門一擊如果勁道稍重些,這輩子也算是完了,不死也將變成白痴。
***
同一期間,千幻夜叉與北人屠,藏身的一家巷底貧戶,簡陋的堂屋中氣氛一緊。
兩人以為很隱秘,貧戶來了兩個窮親戚,不可能引起任何人注意。
沒料到僅平安度過一天,次日一早便有人找上門來。
不速之容是中年美婦,堂而皇之公然推門而入,門外留下一名健壯的隨從打扮中年大漢,堵住了大門像個門神,誰也休想擅自出入。
兩人正在堂屋中與宅主人閒聊,正打算外出活動,突然發現有人排闥直入,吃了一驚。
看清是中年美婦,兩人心中一寬,不由暗暗佩服,做夢也料不到兩個單身女人,竟然能毫不費力的,緊跟在兩個成了精的老江湖身後,緊楔不捨能有效地主宰他們的明暗行動。
“賤妾是專誠來向兩位道謝的。”中年美婦笑吟吟的表達來意:“賤安姓梅,偕同姨侄女在蚌埠集小作勾留,無端引起歹徒的騷擾,如無兩位及時示警,恐已遭到不測了。”
“江湖人有時興之所至管管閒事,算不了什麼。”北人屠不再隱瞞江湖人身份,客氣地說:“梅姑娘請坐。客居不堪待客,休怪簡慢。”
“謝謝。”梅姑娘道謝落座.主人知趣匆匆告辭返回內堂。
“其實,在下與那位鷹揚會的副會主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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