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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能看到接下來的一幕,絕對不會再如此認為了。
……
日夜兼程,陳天宇終於趕到了邙山,他一眼就望見那個支在山腳下的棚子,看到棚子,陳天宇大喜過望,但走過去之後,卻不見醫者,正納悶著,陳天宇向周圍還未離開的人打聽,這才知道,夏君諾已經於今日返回洛陽了。
沒想到自己趕來時已經來不及,陳天宇心急如焚,不願意放棄救治妻子的機會,陳天宇就帶著僕人一路往洛陽方向追去。夏君諾幾人是悠閒漫步,陳天宇是急急地趕路,一緊一慢,倒是真讓他追上了夏君諾幾人。
一路觀景行往洛陽,卻被人攔下,夏君諾只是微挑眉,溫潤的眼中笑意依然,但在聽了陳天宇的說辭之後,他的笑容已經有點冷了,“恕夏某無能為力,醫谷與天山派無甚瓜葛。”夏君諾說得雲淡風輕,甚至沒有看幽萍一眼。
陳天宇拋下尚臥病在床的老夫,日夜兼程地帶愛妻趕來,卻換來這樣的答案,他面色一白,有些不能接受,來的路上他已經聽說了夏君諾和馮琳女俠之間的恩怨,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這件事會牽連都自己的妻子,“陳某平素聽聞夏神醫虛懷若谷,怎麼能因為一己私怨就如此罔顧人命!”陳天宇向來都是一個打抱不平的俠士,最是看不慣欺凌弱小之事,現在又關乎自己的妻子,他有些忿忿地指責。
聽著陳天宇的指責,夏君諾仍是好脾氣地微笑,但說出來的話卻冷血無情至極,“救不救人,救什麼人,從來都是由我決定,很不巧,你妻子,我不想救。”
漠然
夏君諾抬眼看著陳天宇,他的目光中不是那種形於外的冷漠,而是潛藏在溫柔之下的,冷靜的凝視,夏君諾的睃光中全是深邃的冷然,那是早就已經看淡了生死的無謂。
夏君諾這樣的目光、這樣的話語,就好像是當眾人的面,狠狠地扇了陳天宇一巴掌,被人折辱的憤然讓陳天宇怒不可赦,再加上此時愛妻正命懸一線,擔憂和憤怒齊聚心頭,原來的希望破滅,陳天宇勃然大怒,若不是他還想到正趕往天山求雪蓮的江南,知道妻子尚有一線生機,陳天宇只怕立刻就會跟夏君諾拼命了。
“好!什麼聖手仁心,今日,我陳天宇算是真正見識到了!”陳天宇咬牙切齒地說著,一字一句都是從牙間硬生生磨出來,用冒火的雙眼直瞪著夏君諾,陳天宇幾乎要控制不住出手的衝動。
面對陳天宇含恨的言辭,夏君諾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嘴角的笑依舊是溫文爾雅,直接無視了陳天宇的存在,夏君諾牽著厲勝男的手就要離開。
被夏君諾拉著,厲勝男沒有反對,但是,她看向陳天宇的目光卻別有深意。微掃了陳天宇一眼,厲勝男袖袍微揚,似乎有什麼東西從火紅色的衣袖中一閃而出,射向怒火中燒的陳天宇。
陳天宇正處在憤怒當中,根本就沒有發現向自己襲來的危險,他只是聞到風中隱約飄來的一股淺淡香味,纏綿的氣味如夢似幻,盛怒中的陳天宇聞到了這個味道,卻不知此時自己已經著了道。
出手教訓了陳天宇,厲勝男心情頗好地勾了勾唇,她主動拉著夏君諾的手就一起離開了。
微風吹起,衣襬輕揚,涼風吹來遠處的輕聲喃語,一個溫和清朗,一個難掩倔強,包容與強硬,透著讓人難以介入的溫馨默契。
陳天宇看著夏君諾和厲勝男離去的方向,兩人相偕的背影隱約讓他想到了從前,那些與幽萍相遇的種種一一浮現在眼前,想到命懸一線的愛妻,想到那個身死的桑璧伊,陳天宇只覺得喉間一甜,一口血就狂噴而出。
“公子!”驚見公子吐血,跟著陳天宇而來的僕人駭然地大喊。
吐了血的陳天宇只覺得頭暈目眩,他回望著馬車,神情眷戀,那裡面有他最心愛的妻子,若不是尚有一線希望,他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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