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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曹操之間的聯絡早已消失,目前維繫自己和他之間的紐帶,仍然是曹衝,待他的影子在曹操心中越來越淡,那麼自己就如同臺下的眾臣一般,於他而言,只有利用的價值而已,在這樣的情勢下,無論自己支援曹植,還是支援曹丕,都非明智之舉。
想通症節,伸手提筆,在曹丕的賦文之下寫了四個大字,俗不可耐,將竹簡卷好,交給女兵,看她飛跑著下臺,又起身走到窗前向下張望,此時校武已經結束,武將們按照等級排列於臺下,衣甲鮮明、旌旗招展、氣勢非凡。
此時曹操已經走到臺側,與程昱相對而立,面容沉毅,迎風招展的旗幟下,他的面孔時明時暗,顯得難言的陰沉,過了片刻,一個高大的男子捧著那兩冊竹簡快步跑到距曹操三步遠的位置跪下,雙手將竹簡舉在空中,曹操伸手抓起竹簡,展開快速閱過,他仰首看了看天,隨後將竹簡捲起,一邊走回高臺,一邊將竹簡放進袖中。
轉瞬之間,曹操已經走上高臺,再看不到他的神情,步兒緩緩退回屋內,取出新一卷周不疑所寫的曹衝起居注,細細檢視起來。
“魯姑娘,”女兵笑容可掬的捧著兩碟熱氣騰騰的點心站在門外,“這兩碟點心是丞相送與姑娘享用的。”
待女兵退到屋外,步兒伸手拈起一枚點心,輕輕用力掰開點心,卻見點心內空空如也,連續掰了數枚,兩碟點心都沒有餡,知道曹操已經猜出自己的用意,不由莞爾,心中卻覺得悲哀。
跟隨在曹操身後,司馬懿小心翼翼的檢視曹操的神情,卻覺得淡漠的笑容之後一片蒼白,他全然沒有任何神情,猜不到他的心事,只覺得異樣的可怕。
待他在高臺之上坐定,伸手從袖中取出竹簡,“仲達,你且看看這兩篇賦。”
第一篇賦只看了兩行便知道出自曹植之手,如此的哀飾華麗,冷冷一笑,此子雖然才華過人,但來日難成大器,心中已然不耐,但在曹操的注視下,仍然認認真真的通篇看完,目光觸到最後兩個字,微有所覺,心中不由一動。
恭恭敬敬的將竹簡卷好,將回案几之上,這才取第二篇賦,由頭至尾細細看過,心中暗暗叫好,曹丕懂得審時度勢,自己果然沒有選錯。
看完硃砂的批註,司馬懿沉默的將竹簡放回案几之後,垂手退到一旁,“仲達,你如何看這兩篇賦?”
沉默片刻,司馬懿低聲道:“丞相,這位姑娘好生聰慧,真真的令人害怕。”
“害怕?”曹操似乎在笑,可是他的眼睛卻如同雪原一般冰冷,“仲達,只不過六個字,何懼之有?”
“這位姑娘已經猜到丞相的用意,而且也明白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多言,”司馬懿一字一頓,回應得極吃力,直到此時,他還拿捏不定曹操待步兒的態度,若說只是陌生人,那麼如何會讓她在銅雀臺居住,若說是親人,又怎會如此試探於她,“所以這位姑娘小心翼翼,舉重若輕,尤其是對丕公子那篇賦的批註,大有深意。”
曹操微閉的眼眸在瞬間睜開,寒光四射,“你且說說是何深意?”
好整以暇,司馬懿微微揚眉,“丞相,俗不可耐這四個字似乎只是在點評賦文,似乎也在影射丕公子寫這篇賦的用意,一石二鳥,明明是說了,卻偏偏如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聽完司馬懿的評論,曹操許久沒有說話,他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臺下的曹植和曹丕,“仲達,若讓你在曹植和曹丕之中挑選一人為徒,你作何選擇?”
不假思索的躬身行禮,“丞相,臣願為丕公子之師。”
這一次,曹操更久的沉默,他緩緩的站起身,舉步走到高臺之前,臺下的眾臣急急的聚攏於臺下,曹操堆起滿面的笑,“眾臣的賦文字相已經閱過,曹植的賦文當為眾臣之首,本相決意,封曹植為齊王,總領許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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