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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兒，微微點頭。

林馨兒靠在她懷裡，兩眼望著孟清泉，忽然道：“孟姐姐，你熱嗎？怎麼臉這樣紅？”

眾人目光一齊看向孟清泉。

孟清泉臉“唰”一下紅到底，也失了鎮定，侷促道：“是有點。大概衣裳穿多了。”說著站起來，對老太太和王夫人道：“老太太，姑母，清泉去換件衣裳。”

王夫人忙道：“去吧。”

孟清泉便告退了。

孟夫人掃了林馨兒一眼，挑別的話題和老太太王夫人說起來，再也沒有提剛才的事，氣氛也不再熱鬧。

老太太神色倦了，大家才紛紛告退。

晚飯後，王夫人將林馨兒留下了。她坐在桌邊，馨兒站在她面前，屋子裡伺候的丫鬟都退下了。

林馨兒知道婆婆要說什麼，靜靜等待。

王夫人看著才十二歲的女孩子，有著尋常女孩子沒有的鎮定，再想想她之前當著孟家母女說的話，嘆了口氣，道：“馨兒，你冰雪聰明，想來也知道我要說什麼了吧。”

林馨兒道：“請母親吩咐。”

王夫人道：“你既這樣聰明，就該明白：若亨兒身子還是從前那樣，你們大可相守一世，現在卻不行了。”

林馨兒道：“母親的意思是？”

王夫人道：“他必定是要再娶的。”

林馨兒道：“納妾嗎？”

她是故意這麼問的。

王夫人一滯，道：“是娶妻！”

林馨兒道：“我不算他的妻？”問出這句話，她心沉入谷底，更多的是憤怒，面上卻一派懵懂。

王夫人道：“馨兒！這世上的事，沒有十全十美的。便是我出身名門，也不能擁有，何況是你。以前亨兒長不高，你可以為他正妻，與他執手一生；現在他病治好了，又即將踏入仕途，必須要一個對他有幫助的女子在他身邊協助他。你為了他連性命都可以不要，何必計較名分呢？”

第118章　鮮衣怒馬，氣勢如虹

林馨兒堅定道：“我可以協助他！母親說，要我怎麼做？不論母親提出什麼要求，我都能夠做到。”

王夫人耐心道：“這不是能力問題，是家世背景。”

林馨兒道：“王家這樣的書香門第、權貴世家，還需要靠聯姻來鞏固嗎？夫君又那麼有才。”

王夫人又一頓，眼中讚賞之色一閃而逝。

她定定地看了馨兒半響，道：“說實話，馨兒你很好！我很喜歡你，老太太也很喜歡你，甚至比喜歡夢雪她們姐妹還要多。可是，這沒有用……”說到後來她語氣傷感。

林馨兒道：“為什麼？”

王夫人道：“老爺來信，要為亨兒娶世家女子。”

林馨兒道：“母親也是同意的吧？”

怪不得一夜之間忽然變了，原來是公公來信“指示”的。她斷定婆婆也是贊成的，若不同意，就憑婆婆和公公已經離心，肯定會盡全力阻止此事，而不是妥協。顯然她這個兒媳的分量不夠，不足以讓婆婆盡全力去阻止並保護她。

王夫人沉默，似乎預設了。

林馨兒問：“若我不答應呢？”

王夫人收回目光，對著燈火悠悠道：“你又何必執著呢。當年，我也與你一樣天真。嫁到王家後，還不是看著老爺納了一房又一房妾，有些還出身名門……”

林馨兒立即道：“納妾可以！”

她衡量利弊，迅速做出選擇。

其實，也不是剛剛才做的選擇。王亨病情逐漸好轉時，她就已經做了最壞打算將來讓王亨納妾。這是她對這個世俗的妥協！也是對愛情的妥協！王亨這樣優秀的少年，長高後再踏入仕途，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與其阻撓他，被長輩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