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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社稷。當今聖上懦弱,自閹寺禍亂之後,卻少理朝堂之事,整日裡只知傷感。陳留王聰穎,當為明主。先皇亦曾有旨意,欲由陳留王繼承帝位。此乃先皇詔書,我欲請諸公見證,行廢立之事,可否?”
說著,有人呈上了漢帝詔書,傳遞下去。
所有人都驚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董卓會在酒宴中提起這件事情。不由得一個個心中惶恐不安起來。
詔書傳入手中,看了幾眼,確實是真的。
可這在座的,都是道德之士,心裡說:你董卓不過是個良家子,有何德行做這種事?
但這些話,誰又敢說出來。
丁原在下面勃然大怒,待詔書傳到了他的手中,一腳踹翻了酒案,站起來把詔書撕的粉碎。
“董卓,你不過是個良家子,竟大言不慚要行廢立之事!天曉得,這詔書是真是假,你無德無能,膽敢如此?當今聖上,乃是先皇嫡子,登基為帝,本就是天經地義。且登基之後,又沒有失德之處,你怎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實不為人子。”
其實,丁原說地也沒有錯。
可如果他能把話語說的婉轉些,董卓說不定還能考慮一番。
他死了詔書,而後又指著鼻子怒斥董卓,當著這麼多人,卻又讓董卓
如何保全。
丁原心裡本來就有火,說起話來更是非常刺耳。
薰卓大怒:你罵也就罵了,怎麼還敢把詔書死了?你以為,沒了詔書,我就不敢嗎?
呼的站起來,厲聲喝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那股子在涼州養成地野性發作。董卓手扶寶劍,怒視丁原。
種拂連忙勸阻:“今日酒宴,只談***。莫談國事。丁建陽想必是喝多了,董公何必在意。”
丁原怒道:“種穎伯,助紂為虐,必不當好死!”
薰卓聞聽更怒,就想殺了丁原。酒宴中地文武大臣連忙上前勸阻,同時有讓丁原離去。
這本來也沒什麼事了。
薰卓氣消了。自然不會在意。
哪知丁原在回家地路上,卻遇到一行兵馬押著一眾犯人。
火光中仔細看,丁原不由得大吃一驚。那被繩索捆綁的人,竟然是王允。連帶著王允身後八十九人,全都是王府中的家眷。而押送地兵馬,卻不是大理公差,反而是北宮衛。
連忙上前阻攔,卻見為首一員大將。手持三尖兩刃刀,盯住了丁原。
“北宮衛辦事,來人止步!”
“爾等怎可如此大膽,為何捆綁王大人!”
“王允勾結太平道反賊。血洗迎春門大街,殺人無數。奉鄂侯之命,特押送審問。”
“胡說八道,王大人怎麼可能勾連反賊?”
這時候,王允大聲喊道:“建陽公,休要聽他們胡言亂語。朝中奸黨再起,董卓大逆不道,擅捕朝中大臣,有謀逆之心。我王允一腔熱血,定不會向他們屈服。”
過來兩個北宮衛,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把個王允打得頭破血流,滿臉的血汙。丁原看著不認,想要上前阻攔。
那員大將一振兵器,“再不讓開,休怪我心狠手辣……”
丁原前來赴宴,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所帶的只有十幾個親衛。而北宮衛卻有數百人,為首的將領,更是面目醜惡,看上去好似凶神惡煞一般,大刀寒光閃閃。
酒亦醒了,丁原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把王允一家大小押走,可心裡的憤怒,卻不可抑制。
徑自出城,來到大營裡。
坐在中軍大帳,丁原越想,越感到憤怒。
薰卓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涼州刺史而已,為何如此大膽妄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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