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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地寒意……
這時候,軍醫為盧植檢查完了身體,走出營帳,來到董俷身邊。
“盧公沒事,只是一時間氣急攻心。小人已經行過了針。估計過一會兒,就能醒來。”
薰俷拍拍軍醫地肩膀,一笑道:“辛苦了!”
說完,他抱著盧毓走進了營帳。董鐵在營帳中升起了火盆,溫度比剛才高出許多。
剛坐下來,有人來報:龐德帶中軍抵達。
“讓他就地紮營,今晚我們在這裡修整一下。”
“喏!”
凌操轉身退出,董俷又擺手示意武安國和董鐵退下去。盧植悠悠的醒轉過來。盧從薰俷懷中跳下來,跑到盧植的身邊哭道:“爹爹,你剛才可嚇壞了小毓!”
“毓兒莫哭,先出去玩兒吧。爹爹要和你西平哥哥談一些事情。”
盧植和顏悅色地說。盧乖巧的答應。
待盧毓出去後,盧植和董俷面對面的坐著。好半天。盧植道:“西平,為何不早告訴我?”
“我擔心老師會難過。”
“可你這樣瞞住我,我會更難受。”
盧植閉上眼睛,痛苦的說:“盧某這一輩子,忠於大漢,忠於皇上。生平所收弟子當中,以你最為出色。但你不該把這件事瞞住我,劉玄德謀逆弒君,乃十惡不赦,罪不容誅。你若早告訴我的話,我定奏明皇上,遍發海捕文書,捉拿劉玄德。我盧植一生忠直,哪怕一死,也不允許有如此一人,來敗壞我盧家世代忠良的名聲。“
薰俷,頓時無語。
“老師,你怎麼知道地這件事?”
盧植道:“前些日子,袁隗老兒突然請我吃酒,酒宴中談及這件事,提到了有一白臉反賊和一紅臉反賊。我當時很奇怪,就隨口一問,可那特徵,正是劉玄德。”
“啊?”
“劉玄德三兄弟,曾在太平道之亂時,在我帳下效力。他那二弟關羽,使一口青龍偃月刀,紅臉美髯;三弟張翼德,使丈八蛇矛,豹頭燕頜。天底下除這三人之外,再也沒有同樣的三個人聚在一起。我當時還不信,就去你北邙山莊詢問當時參戰的北宮衛。得出的答案……出了這麼一個逆賊,我盧植還有什麼臉留在陽?”
薰俷心裡咯噔了一下,果然和袁家有關。
有些話,他不好說的太明白,只好旁敲側擊道:“盧師,陽現在的情況,如何?”
盧植先一怔,而後嘆了口氣,“亂成一團。”
“此話怎講?”
“新帝登基之後,何遂高就接掌了西園新軍。皇上苦心想要削了何進的兵權,創立西園新軍,可沒想到最終還是成全了何進。我觀那屠家子,日後定是又一梁翼。”
梁翼,是桓帝時期的大將軍,囂張跋扈。
薰俷倒是不覺得如何,只怕那何進,沒有梁翼地本事。
盧植說:“先皇剛走,也不知怎地,兩宮就開始爭鬥。我實在想不明白,董皇后是怎麼想的……明知道何進勢大,還要硬和他比拼。我離開陽的時候,何進拿下了驃騎將軍董重,又以董太后原為藩妃,不宜久留宮中為由,發配去了河間。”
藩妃,指的是諸侯王妃。
薰皇后原本是解瀆亭侯,也就是漢帝劉洪父親地妃子。
薰俷的心裡,卻是七上八下。這分明就是演義地版本重現,何進隨後還會殺死董太后。
盧植接著說:“其實何太后人倒是不錯。皇上年幼,兩宮垂簾聽政,也並非沒有過這種先例。她倒不甚喜歡拋頭露面,反倒是閹寺依附薰太后,咄咄逼人。何太后還為此勸說過董太后。也不知薰太后是怎麼了,竟然在酒宴中與何太后頂了起來。”
薰俷忍不住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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