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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的下人素質很高即便看到他不起眼的打扮也絲毫沒為難他迅地幫他通報了。
出來看見是他公爵大人像看見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立刻露出很溫和的微笑。他旁邊的克勞維斯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臉色卻有些寒。
阿薩說拿來了能夠治療小懿的藥公爵卻並沒有表示出太大的反應。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找遍了所有能夠找到的醫生和牧師而女兒的傷勢不僅沒有絲毫的好轉反而隨著時間在不斷惡化。他早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在阿薩的執意要求下公爵還是帶他來到小懿的床前。
如果不是公爵親自帶著自己來阿薩實在不敢相信面前床上的就是小懿。
她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膚色已經幾乎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原本豐滿紅潤的雙臉頰已經完全凹陷了進去雙眼緊閉著在只剩面板覆蓋著的臉骨上顯得很突出。
“從上週開始她就幾乎都這樣整天昏迷著了。醫生和牧師們都說她隨時有可能就這樣停止呼吸。”公爵語氣沉重他的心情確實也很沉重。這是他的女兒從小看著她如何一天一天的從襁褓中的嬰兒變得亭亭玉立而現在卻在看著她在床上慢慢地死去。
而且她也是他手上很重要的一張牌用以和一個龐大有勢力的家族拉上關係的牌那直接影響到他的宏大計劃。
她已經昏迷成這樣了還能吃下那張世界樹之葉嗎。阿薩心裡惴惴不安。
應該沒問題才是這畢竟是神物。他雖然並不清楚‘神物’到底是什麼但也只有對這個不清不楚的概念寄予全部的希望了。他拿出懷中的世界樹之葉很小心地捏開小懿的嘴把樹葉塞了進去。公爵大人皺眉在旁看著。
幸好這東西也確實出了和它的稱謂所符合的神奇變化。世界樹之葉在小懿的嘴裡慢慢融化並不是變作液體而彷彿是直接融進了她的身體中一點一點地變小再慢慢消失了。小懿的嘴慢慢閉上半晌她自己突然長舒一口氣呻吟了一聲。
阿薩也終於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他已經看見小懿臉上泛起了血色。
公爵微張著嘴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女兒的臉色逐漸紅潤原本微弱的呼吸也慢慢地變得平穩起來。他看著阿薩伸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張著嘴想要講些感謝的話但是這突如其來的驚喜已經越了他平時圓轉如意應對自如的理智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
阿薩看著面前的公爵。現在他只是個激動的父親而已這純粹的欣喜能讓人感覺得很清楚其中並沒有絲毫的心機和其他事物。阿薩自己原本也很高興現在更是非常的高興甚至喜笑顏開。
克勞維斯木然地站在門口像個旁觀者一樣冷漠地看著裡面的情況。他的表情還是沒什麼變化看起來仍然那麼英俊威武只是臉色泛起一陣青色。和他未婚妻臉上健康的紅潤和公爵臉上激動的血色正好相反。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公爵大人居然這樣地失控。
公爵大人的深沉睿智心計老辣捉摸不透都讓他很佩服很畏懼。在他的心目中公爵大人先是一個偶像一個指導他如何去獲取成功和權利的神龕然後才是現實中的那些關係。
而現在這個在他眼中的神龕卻被明顯的表情所軟弱了。克勞維斯認為包括高興在內的一切溫情都毫無疑問地是軟弱的象徵即便表達出來也只是一種在合適場合上演出的手段而已。而現在公爵大人居然會被披著那樣骯髒破爛的衣服就敢直闖公爵府的下等賤民所打動讓他感到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被褻瀆的味道。
不只如此他還有種失敗感。不管他如何地努力做了什麼事公爵都沒有對他表示出多大的讚賞認同。而現在對著這個低等的垃圾公爵的臉上明顯地帶著感激的神色。這無可置疑的表明在公爵眼中他不如那個下等人。現在這個明朗徹底的失敗讓他陷入極大的憤怒中。
突然一個下人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