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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自己真是天真,遂打馬離去。
鳳吟捎了些杏仁核桃等去看老奶奶,也許是冬天到了,總感覺那屋子低矮黑暗了許多,老奶奶似也更加瘦小。鳳吟將那果仁用水泡了,老奶奶總喜歡吃那浸過的乾果,這果仁外層敷著一層子皮,吃起來是香脆可口,但經水一浸便透出苦澀之感,老奶奶就喜歡這種苦澀。
老奶奶見鳳吟端著碗鑽進來,拉一拉被子讓鳳吟坐了,道:“你熊這一年拔起個兒來了,成*人了。以後呀,奶奶都不方便罵你了。”
鳳吟送過碗,又磕楞磕楞的為果子去殼。
老奶奶道:“你熊大了,可別越大越開始不著調呀,啊。”清一下嗓子又道:“臨近過年了,奉舉那熊也回來了,比過去穩沉了些,可也不著調,總往你二叔那跑。”
鳳吟想笑,沒想到在老奶奶眼裡,往二叔那跑就是不著調,看來這二叔是不著調的祖宗了。
說到這老奶奶料想鳳吟必然明白了,就換了話題:“年底了,去抽屜把家譜拿來,再添兩筆。”
鳳吟看著老奶奶一頭已泛黃的銀絲,有些難過,動作就遲了些。
老奶奶嘆了一聲,道:“算了,過了年再說吧,你熊身上的味道不對呀。過了年再說吧。”
鳳吟知道***意思,他並不為這份敏感而驚奇,只感到胸中無限的苦悶與空洞。
是讓奶奶失望了,奶奶老了,這之後的路又何去何從。
鳳吟又一次如孩子般蜷縮在老***炕頭上,如那老貓一般睡去。
這一覺似乎能直接睡到了過年。
沒想到剛做第一個夢就有家丁來報,說有客人找,這可是長這麼大頭一遭,鳳吟就正了衣冠,拜別太祖母。
門口站著三個人,兩個刀客一個鄉下妹子。鳳吟一見就高興起來,趕忙過來拉住那為一人,正是那先前借刀又保了馬鏢出關中的仗義刀客魏向東。不待介紹鳳吟就拉著他們進了自己的二道院子。
丫環上茶,那刀客一抱拳就坐,邊上一個小夥子有點木然冷酷的立在一旁,那女子也有點拘束的立在身後。
鳳吟道:“都坐,都坐。”就隨便搬了椅子,也沒按座次隨便就讓大家坐下。
鳳吟難得有個朋友,又難得有朋友來看他,當下是心花怒放,整個臉都亮堂起來了,自己也忙裡忙外,弄了幾個瓜果,又用通條挑了火爐,這才回到座位。
那刀客就憨厚笑著,看著鳳吟忙活。
待坐定,漢子帶著濃厚的秦腔道:“這是我兄弟小虎,這是我妹向楠。”
鳳吟帶著感情起看了看二人,那小夥也就二十出頭,跟向東一樣是一身的羊皮襖大棉褲,臉不似向東那樣方正,而是瘦長的,鼻子瘦長,眼睛也狹長,下巴嘴唇颳得光亮,也不似向東那般鬍子拉碴。
懷裡揣著一把攮子,刀柄已被摸得油亮,中間一個空洞,一條牛皮繩從中穿過,顯得粗曠又極富經驗,揹著一個粗布褡褳。
那女子跟向東是有些像,他們三個雖然臉型不同但都有一雙狹長的眼睛,眼仁黑白分明,笑起來憨厚,靜下來優美,狠起來又陰冷。那女子也是一身小棉襖,鼓鼓囊囊的,但可以肯定,也有利器藏身。
向東摸索著桌子又回頭望小虎一眼,憨憨笑道:“哎呀,早知道袁哥是這大一戶家主,我就不來打擾了。”
小虎身上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陰冷,或者猜疑。是一種內向,又似一種殘酷,一時不容易辨認,總感覺哪裡不舒服,對人充滿防禦之心又故作不在意。
那向楠到是跟他哥很像雖然不似他哥版爽朗急躁,卻有一種暖洋洋的春意。
鳳吟道:“兄弟們呢?”
向東的眯縫眼一下就突出來了,張大了嘴,半天才道:“都不在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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