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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他們都會進行一場比試,這習俗沿襲了幾輩了,四爺的意思,如果不服氣,隨時都可以練練。
老奶奶卻一直囑咐這個兒子,休要咄咄逼人,多照看莊上的生意要緊,一輩出一個練武的就成,
如今已不是靠拳頭搶地的時候了。
四爺嘴上稱是,心裡卻不以為然,他兒子袁成仁,少年有成,已是蟬聯的拳魁。這叫後繼有人。
老太太卻越來越是擔心,越擔心嘮叨就越是多,於是孩子們都認為,老奶奶確實老了。
老奶奶也愛坐在院子裡眯著眼看天,抱著那隻花狸貓,掐著手指,嘴裡哼哼啞啞地不知數念些什麼,顯得是那麼奇怪,卻又跟著老宅非常和諧。
柱子,長廊,屋簷,枯石,老奶奶。
老奶奶想著鳳吟那樣子就感覺有點不對勁,難道他又撞殃了?
這個孩子確實是有些靈性的,似乎能夠察覺到生命的氣息,以及那氣息的流向。
天地之間,五運六氣,仰而觀天,俯而察地,生時看氣,死後辨殃。
老奶奶咯噔一下就明白過來了,自言自語般問了兒子一句,成仁這熊怎麼還不回來。
老奶奶自言自語般問了兒子一句,成仁這熊怎麼還不回來。
袁四爺的臉上也扭出一團焦躁,他乾咳了一聲,繼續打拳。
鳳吟一直沒有醒來,眼淚嘩嘩地躺著。只是沒人注意。
今天袁四爺草草地收了拳,如同往常,洗了手,開了門,大步走出來,他要到他的地裡看看。
大街上聚了幾個莊戶,在談著什麼,見了袁四爺走來,老遠就躬身等待,袁四爺依然用那幾十年未變的老樣子,癟一癟嘴,很寬宏地笑著,微微點一點頭。
然後站上一會,準備先抽一袋煙,他喜歡跟莊戶站在一起,他喜歡聽他們誇自己好話,特別是平易近人之人,平易近人的讚美更讓他感覺到自己高高在上,他喜歡哈哈大笑。
袁四爺掏出荷包,給每個人分了一菸袋鍋子,開始點火。
火剛點上,遠處急慌慌跑來一人,灰頭土臉就衝過來,踉蹌地奔著,一個沒站穩跪在了地上,袁四爺敏捷地一閃,生怕被揚起的塵土弄髒了衣服般,提衣襟一甩,喝道;“慌張個鳥!”
那人哆嗦著顯得過於激動,一時說不成話。實際也沒等他張嘴,大家都聽到了碎亂的馬蹄聲,一群鴨子被驚得呱呱叫著,撲稜稜連飛帶跑地散開。
兩匹快馬瞬間已到近前,馬上人一勒韁繩,雙馬被帶歪了脖子,彆扭地歪向後方,斜鼓著眼珠子,一撩蹄子急急打了幾個旋,險些撞在一起。是兩個縣裡的差人。
兩個棒實的莊戶勇敢地擋在袁四爺身前。
幾乎同時,兩公差片腿下馬,先前那夥計趴在地上,哇就哭了出來。
“四爺”一個差官表情憂傷而堅定,“四爺,三少爺回來了”
袁四爺聽著感覺不對,大拇指一捻,按滅了菸袋鍋子。成仁什麼就回來了。
“四爺”差官繼續道“您去認認吧,我們沒請他,大人都在。”
“有話直說無妨。”袁四爺堅定地看著兩個差官,眼神寒氣逼人,那夜裡的霧,彷彿一下子就回來了。
難道成仁被人抓到了,事情敗露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就在七天前,袁成仁受他這個四爹也就是袁老四指使,去了一個莊子“收寶”。
簡單說吧,就是廢人手腳。何以親自動手,因為那人是莊裡出去的,出去時帶走了袁家的武藝。
顯然,這是不合法度的。
這也是一種無奈,袁家的買賣正在縮水。
以前這種事情,成仁始終搶著辦,乾淨利落,這一次難道失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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